在此之前,江叔还不知道江廉跟七君谈过恋爱,他知道自家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喜欢跟不三不四的学生玩乐,但没想到儿子居然找了位不思进取还脚踏两条船的坏丫头交往,最后落得个满身伤痕的下场。
想起病房里虚弱惨白的儿子,江叔恨恨瞪着狐狸精七君,眼见着时曼、沈涛都站在她那边,只好忍气吞声道,“臭丫头,以后不要来找我儿子,看到一次赶你一次。还有,医药费我要沈涛加倍奉还!”
沈涛冷声嗤笑,“你儿子动我女人,没把他打死就算不错了,还想赔医药费?”
“你说什么呢!那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害得他近日茶饭不思身体虚弱,我还奇怪着,没想到就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江叔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能重新跟沈涛掐上。
时曼站在一边,食指顶住眉心,她支持哪边都不对,两边都是她最要好的兄弟,不知道该说谁的不是。
辗转思索,时曼掏出手机给秦主席打电话,掐指一算日本正值上午十点,秦大主席应该起床了。
刚拨过去那次就接电话了,“什么事?”
时曼看了眼吵得如火如荼的两人,往远处走几米,摁住另一侧耳朵,“阿烈,大事不好啦,东窗事发。”
那边静了半分钟,似在辨析时曼这头的吵架声,过后又似叹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挺无奈的,“你还真是毒瘤啊。”
“好嘛好嘛,我承认我是毒瘤,现在他俩吵得分不开,你想想办法呗。”
时曼往火气冲天那头回望,扶住额头转回去伤神。
“欧尼桑,马上要出发了,你还在跟谁讲电话?”
听到甜美的萝莉音,时曼怔住了。
“田中小姐,请您稍等。”
时曼听着秦温酒地道的东京口音,心想他从小在中国长大,却还是没有改变他说日语的方式,他应该也很想回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