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打算兜底,只想着随随说几句应付七皇子就算了,毕竟她还想要靠这个存个小金库,未以后单飞做打算。
她目视宁奕,客气回道:“正如七皇子所说,等鹅绒干了可不就成团?但是别忘了,鹅绒有回弹性,你看农户家里的鸡鸭鹅,哪回儿淋湿了不能再松展开来,这就是鹅绒自己的特性,我们只需等干了后用双手将它们拍松就又恢复原样。”
“这鹅绒服不仅好洗,还保暖。”
宁奕听懂了,却还是心有疑惑,仍趁胜追击的问道:“可这鹅绒为何暖和?我想不明白。”
郁清梨忽然觉得面前的七皇子,有点脑子不聪明。
那书中描述的陈府极深,阴郁暴躁的七皇子,真是面前这个好问宝宝?
宁奕身后的江煦之脸已经成黑炭了,这厮还在她这好奇起来了,不过七皇子发问,她又不能不答。
她偷偷扫了一眼江煦之,心里乐开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煦之黑脸,她第一次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江煦之注意到郁清梨看他,冷哼一声,偏头故意不去看郁清梨。
平日里喜欢表现也就罢了,今日祖母寿辰竟然是舞到前厅来了。
为了能得他青睐,煞费苦心,之前同情她倒是想多了,看来郁清梨还没打消那些念头,如若不然,方才挑衅般的笑是何意?一时之间,越发厌恶郁清梨。
郁清梨缓缓开口解释:“鹅绒暖和没有什么稀罕的原因,无非是它绒朵大,蓬松性好,且回弹性优异,保暖性强。”
七皇子噢了一声,这回倒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没想到郁姑娘倒是耳聪心慧,您是如何能想到用鹅绒的?”
郁清梨:“... ....”
还能怎么想到?她总不能说在21世纪羽绒服遍地都是吧?
只能嘴角抽了抽道:“全是姑母教导,清梨先前为老夫人准备寿礼时并未想到这些,是姑母提及,这才想着用鹅绒一试。”
郁氏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的笑了笑,并未戳破郁清梨的小谎,看向老夫人谦虚道:“这还得归功母亲,若不是母亲照拂,阿梨这孩子贪玩,三天两头的新鲜想法,寻常人哪儿能受得了。”
这般你推我往的客套话,郁氏直接将所有功劳推给老夫人,老夫人得了众人艳羡,心下舒畅不已,红光满面。
“是啊,老夫人心胸这般宽广,才能造就郁姑娘这机敏的想法,要我说,靖国公府,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自然少不了当家主母教授。”
“是啊是啊,要我说,是清梨姑娘有才气,老夫人有善心。”有人应和道,眼神却时刻不离开老夫人身上的坎肩,忍不住心下想着,自己也要做出一件才好,只是这郁清梨又不肯全数交出法子,也不知能不能托郁清梨做一件。
老夫人被众人如此一奉承,心情更是好,连声笑道:“各位谬赞了,哪里是老身的功劳,要我说,还是清梨自己肯上进,又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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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息溪正同几位官家小姐从后花园出来,这头看着人群将郁清梨围成一团,自己母亲正在人群外,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走过去一问,弄清前因后果后。
江息溪先是冷哼一声,而后一翻眼白,嘴上鄙夷:“不过是件坎肩,有什么稀奇,左右也是没袖子的,难不成还能放两条腿不成。”
再说了,往日这郁清梨就是她的狗腿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无非就是小打小闹,恰好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
荆氏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边的江息溪,登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郁清梨都知道给你祖母准备贺礼,你就只知道玩,聪明劲一点也没放在正事上!你看郁氏回头不得得意死!”
江息溪一时间也不好说话,生怕说什么冲撞了荆氏,只是跺脚暗恼:“给祖母缝制了件坎肩而已,顶多就出个这么大的风头罢了,难不成还能叫他们郁氏光耀门楣?”
这话一出,随即只听见那头宁奕道:“既然鹅绒如此保暖,煦之,你说若是边防的将士能穿上鹅绒的御寒衣物,会不会冬日里就不那么容易生冻疮了?”
郁清梨倒是没想到宁奕会突生此言,给边防十万将士做羽绒服,大可不必,那得剃秃多少鹅?
不过,原只想借老夫人将鹅绒坎肩推出去,没成想,广告商自己送上门,要为她来打广告,这天家人的广告一打,她还缺推广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