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晚晚不怕死,真想揍扁他。
只是面对神一样的对手,她只能干笑“这种材质得洗洗,越洗越软。”
严景尧在旁边起哄“江小姐,你还真有田螺姑娘的潜质。也怪不得咱们贺先生为了救你命都不要,上了两个星期的夹板。”
江晚晚诧异地看向贺胜霆,“那次,你受伤了?”
当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本以为没有大碍。
贺胜霆不以为意道“小事,已经好了。”
江晚晚小脸上满是歉疚,瞅了他胳膊两眼“那只手?”
严景尧替他答“右手,那两个星期他怎一个惨字了得。连签文件都是用左手。”
贺胜霆一眼横过去,警告他适可而止。
江晚晚有些无措地问“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贺胜霆剑眉微挑“有后遗症又怎么样,你准备代替我的右手吗?”
说着他俯下身,薄唇贴近她耳边,嗓音哑得带着几分邪气“毕竟右手对男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江晚晚虽然没有男朋友,并不代表不懂人事。她脸颊刹那变得滚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贺胜霆对她这副受惊的表情没什么抵抗力,忍不住伸手轻揪了下她的耳朵。
耳朵是江晚晚的敏感部位,她跳开两步,躲过他的手。还差点儿摔倒。
贺胜霆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亮晶晶地,快要溢出来。
打马球,自然就不会只有贺胜霆和严景尧两个人。
还有五六位年轻男士,个个穿着骑装,英姿勃发。
从言行举止上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阶层。
“严少,这位美女是你带来吗?”有人好奇地打量着江晚晚。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面前的年轻女人穿着打底黑毛衣,白色直筒裤,外面罩一件驼色大衣。简单的装束,却因为娇美的五官,也透着一抹亮色。
她的皮肤透着莹润健康的白皙,樱唇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上扬的弧度。这使她显得格外娇嫩,看不出实际年龄来。
他们的圈子,想要得到美人易如反掌,多了会腻。但她却很耐看,使无聊枯燥的冬天,也染上撩拨心弦的光彩。
严景尧看贺胜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胆寒,连忙撇清,“人可不是我带来的,这是他家的。”
说着,往贺胜霆的方向指了指。
江晚晚觑见后者眼睛微眯了眯,以为他会否定这句指认。在让她变得难堪之前,江晚晚率先开口“严先生说笑,我和贺先生仅几面之缘。您这句玩笑,以后我见了贺先生不是得绕着走?”
一声嗤笑从贺胜霆薄唇溢出,“绕哪条道走?我没其他爱好,就喜欢把别人的路给堵死了。”
江晚晚嘴角的笑容愈加干巴巴,“这是个冷笑话吗?”
“如果你还笑得出来的话。”
江晚晚敛了笑,水光潋滟的双眸直视他。
在场的人,心里都暗赞一声勇气可嘉。敢这么直勾勾看着贺胜霆的人就独她一个。
况且还是没戴眼镜,眼神尤其锐利的贺胜霆。
“这么说,贺先生其实和这位女士不熟咯?”其中有个男人兴味盎然地看着江晚晚。
贺胜霆抬起马球棍,抵在他胸口。
下颌线凛然有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