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极其信赖芸娘,把芸娘的话奉为圭臬,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默念着芸娘的话,被宫女们簇拥着送进新房。
这间新房她已经住了一段时日了,本再熟悉不过了,如今被装扮一新,满屋子的大红喜色,看得她脑袋发晕,脚步虚浮。
燕珩等候已久,阿桃进来他主动上前牵过新妇的手,旁人便都退到外面去了。
他不牵手还好,一牵手阿桃顺着动作抬眼看燕珩,冷不丁倒吸一口气。
真是…太英俊了啊!
他脱了正衣,换了红色长袍,一根玉簪挽住长发,越发光彩照人,有这样的丈夫阿桃真是压力和动力并存。
阿桃咬紧咯咯打颤的牙关,暗暗对自己道:“求求你,有点出息,这么好看的丈夫是你的!得好好享用,万万不可便宜了别人。”
阿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为自己加油打气,鬼使神差地脱开燕珩的手,走到桌前,拿起酒杯连饮三杯。而后砰地放下杯子,往床上一坐,冲对燕珩招手,大义凛然地说:“陛下,来吧。”
燕珩险些笑出生来,他挨着阿桃坐下,笑问她:“你怎么了?”
阿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遂低下头去,须臾又扬起来,娇声道:“我跟你说,你别笑我。”
“好。”燕珩答应,“我不笑你。”
阿桃舔舔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几句,燕珩侧目看她,忍不住握拳咳嗽,笑意更浓了,阿桃拉扯他的袖子,不依不饶:“都说好了不笑话我的,说好了的。”
“好好好,”燕珩举手投降,“我不笑了。”
他深深地望着艳若桃李的阿桃,滚烫地手紧紧握住阿桃的手,阿桃由着燕珩的动坐在他腿上。
燕珩搂住阿桃的腰,轻轻摩挲,阿桃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痒得很…”
燕珩不答,趁机在阿桃唇上啄了两下,阿桃捂住嘴唇,嗔怪他:“你偷袭我!”
“这不是偷袭,”燕珩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声诱哄,“这是情、趣。”
他的吻从脸颊游走在阿桃的脸颊,双手也没闲着,阿桃忍不住轻轻颤抖。
“别怕,”燕珩说,“你不是怕疼吗?现在时间长些,你待会就不疼了。”
阿桃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主动搂住燕珩的脖子,两个人越吻越急,燕珩将人缓缓放下,躺在床上,抬手打下红色幔帐,这天地间立刻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燕珩撑起身子,动手去解阿桃的裙子,阿桃羞得不像话,双手僵硬地紧捏被单,眼睛死死闭上。
不一时,阿桃的身子感觉到阵阵清凉,她睁开眼,只见燕珩露出半块胸膛,红衣白雪,她的心快跳出喉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揪着燕珩的衣襟,将人拉了下来。
正在这时,外间门被砰砰拍响,有人道:“陛下,陛下!”
燕珩凝眉起身,用被子盖过赤/裸的阿桃,在帐中冷声问:“什么事?”
门外答话的人是茂竹,他道:“元皓来了,就在城外。说…”他顿了顿,道:“说要见陛下。”
元皓?!那景国皇帝的九皇子,阿桃勉强可以叫一声九哥,来之前在在山海关见过,此时他来做什么呢?
阿桃微微支起身子,疑惑地看着燕珩,后者合眼沉思片刻。未几,他低头吻了一下阿桃,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披上外衣,转出新房。可怜阿桃被撩拨到蜜水潺潺,不想又被生生打断,一想到可能要孤零零地渡过新婚夜,内心已经将元皓恨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