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抹着眼泪说道:“老奴怎样都如何,但这院子里有一百多口人,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陆五姑娘陆亦涵稳稳心神,轻声说道:“院子里的人不能如此分散,把各房的娘子、丫鬟统统都聚集在二房这里,四周全部用火把点亮。给府里的壮丁,每人分发一把大砍刀,死守在府里的各个角落,若是有生人闯入,乱刀杀死!”
而后,她看向陆二娘子身后的众多丫鬟嬷嬷,说道:“库房里有大量的厚玻璃,还有许多弹珠。所有人在二房这里聚集完后,把二房院子外,全部铺上碎的玻璃渣子,而后全部撒上弹珠。”
陆二娘子钟毓暗暗吃惊她的雷厉风行,轻声说道:“可你的库房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弹珠和玻璃?”
陆伍姑娘微微一笑,道:“江公子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跑来给咱们送信,那时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早早预备下没什么坏事!”
陆二娘子钟毓脸红红的,江浩坤来说时,她脑子里只记得三姑娘陆亦诗的终身大事,其他事情压根就没往心里去。阿弥陀佛,佛主保佑,幸好陆五姑娘备了一手,否则可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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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握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一身龙袍,轻蔑地瞧着底下的众官员,阴柔地声音如猫抓子般,紧紧扣在众人心口上,他说道:“听各位大人说,本王无才无德,实在难当大任。”
众官员四周,围着手执砍刀的魁梧士兵,好似下一刻,那利刃就能出鞘,直指反对者的咽喉。
但依然有人不怕死的站出来,那是一个垂垂老者,飘白的胡须显露着他的年岁,他便是孔家老爷。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出来,冷声说道:“身为皇嗣,对上王爷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对下又不能善待黎明百姓。对待儒生,既不能做到爱惜人才,还要时常施压苛刻。而王爷自己,”孔家老爷剧烈咳嗽声,道:“无贤、无德,实在难当君主大任。”
六王爷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擦试手中的短刀,在强烈的日光下,闪着冷峻的光芒。他慢悠悠问道:“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看法吗?”
六王爷见众人不说话,迈着闲闲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下龙椅,轻飘飘说道:“本宫是官家的儿子,本王母妃是朝堂之上的贤贵妃,为什么称之为贤呢?是因为母妃贤良淑德,可八王爷有什么?除了有个强劲的娘舅家又能如何呢?他的母亲被官家封为笙贵妃,什么是笙?在勾栏院子里,那可是会吹拉弹唱的艺妓!”
朝堂之上,人人禁言。有胆小的官员甚至埋着头,浑身抖得跟筛似的。
六王爷抽近,盯着一脸懵懂的八王爷,揪着他的耳朵冷声说道:“本宫如此辱骂你的母妃,你竟然还能高兴的拍掌?就这样的人,竟还有人提议父皇,让你继承皇位,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言罢,将八王爷大力推倒在地上。八王爷被猛的一推,头上起了好大的血包,他看着众人,如孩子般委屈地指着六王爷说道:“你坏坏!坏坏!”
江浩坤护到八王爷跟前,语气里已带着警告,说道:“请六王爷自重!欺负弱者,向来不是能者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