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心想凶手就堂而皇之的站在我跟前,而我却奈何不了他,还要陪着他一脸的笑脸,心想衙门那群凡胎肉体的捕快是抓不到他的,我的离开必定会给父亲惹麻烦,先探探他的口风也好:“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他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讶:“我只杀了金三刀。其他那几个人不是我杀的。” “那为什么金三刀会有兰花指?”我口出直言。 他郑重其事看着我:“兰花指是我有意迷惑他们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走出牢狱,我才可以娶你为妻。”他走近我,认真的看着我:“难道你不信我?” 也许他的眼睛太过坦诚,我额头一阵虚汗渗出,这件事婆娑迷离,能抓到凶手可要费着时日,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不是会法术了,眼前我只求他带我去见父亲,我要求父亲让我留下。 他侧目看着我抓着他衣袖的手,我立马意识到自己不妥之处,连忙往后退去,与他保持一步之距。他笑着对我说道:“如果你让我拉拉你的手,我就告诉那个杀人凶手的下落。”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凶手的下落?” “因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妖怪嘛。”他一副等我决定的憨态模样。 我扭捏着低着头,他的要求很是过分,虽然我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个女孩子,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很卑劣。 我拒绝他不完全是因为他多变的手,而是男女有别,我很难向他这种要求妥协,如果他是一只女妖怪,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真是难为你了,这样吧,你把手伸出来,我只看看。”他转言道。 “说好了,可不能反悔。”我立刻就答应他的条件,将手乖乖的伸出来。 他看着我的手,整个人都怔住了。我手心只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难不成是吓住了他么。就在我感到好奇时,我的脑海炸雷般闪过一画面,我的手放在一扇冒着烈火的墙壁上,我忍受着自双手传来的剧痛在推一扇门。 “啊?”我吓的捂住脑袋往后退去,跌坐在地上。 “你看到了什么?”他突然抓住我,紧张道。 我脑筋极乱,望着他复杂凝重的眼眸,我将脑中陡然浮现的画面说了出来,他突然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拉入他宽厚的怀中,将我紧紧拥住。我诧异的接受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僵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挣脱他,还是该大叫,或者是继续承受他这一非常沉重的拥抱。是的,他的拥抱很沉很重,我仿佛被一块石头给束住了。 我感到尴尬,小声支吾道:“不是说好了五年吗?你这样是在违背约定。”心飞快的跳动,就像胸口藏着一个不安分的小鼓。 他松开了我,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殷切的说道:“你不是很想洗脱清白吗?我来帮你。” “你要怎么帮?帮我抓到那个凶手吗?”我惊喜道。 “那个凶手不是人。”他面色凝重。 “不是人?也是妖怪?”我迫切的望着他。 他垂下了眼睛,似乎并不想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我更为好奇了,隐隐觉得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凶手多在城门外,但现在城内也有一些。”他语气平淡无奇,之后他补充道:“我只答应告诉你凶手的下落,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我听的稀里糊涂,这也算是凶手的下落么,城外城内,居无定所,他说的跟没说一样。我打心底觉得他根本就不想说,又或者他是为看我的手瞎说的罢了。 我噘着嘴生气的坐在桌边,用手托着腮。他坐在我对面,依旧软软的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挂着一张画似的,让他百看不厌,他道:“其实呢?最应该帮你善后的是我,毕竟一开始我不该为了逗你玩,而附体到那只早已断气的花猫身上逗你姨娘完,没想到那群没有脑筋的人竟然会把你当成凶手。觉得实在有意思,就陪着他们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