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小花会死去活来的一次又一次,原来是他搞得鬼,我气哄哄的对他说道:“所以你才陪我去蹲牢,是不是感觉伤害我这个无辜的女孩心中惭愧呢。” 他面色微微一怔:“所以,我理当投案,为你善后。” 我猛地一惊:“可是你只杀了金三刀,若你去投案,他们也会把那几起案子算在你头上的。你岂不是要很冤。”我转而问道:“你所说的那几起案子的凶手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纸,用毛笔在纸张就那么一勾,一个圈就跃然纸上。 “这是什么?”我看的云里雾里。 他一本正经道:“凶手就这个样子。” “一个圆石头?”我反问道。 他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我刨根究底道。 “天太黑,我眼神不好,所看到的就是这个。”他指着纸上的圆。 心想着他的绿眼睛在夜里能看清东西才算怪,遂打消了一切好奇。 他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听你父亲的,去仙姿门。” “可是你去投案,不是很冤。”我还想说,他却伸出手指堵住我的嘴,他微笑着,一脸的暖意,完全不像一只妖怪,而像一个对我充满关怀的公子,他道:“对于衙门那些人,杀一个人与杀一百个人有区别吗?好了,不要为我在纠结于此了。去仙姿门,等着我,娶你。” 他说的情深意浓,让我脸颊绯红一片。我更诧异这只妖怪在谈论高僧大德群聚的仙姿门会这样平静,还让我等他,难道他一点都不怕神仙吗?人分好人坏人,妖也应该分三六九等,他应该不是一只坏妖怪。我低声问道:“你可是犯了杀头的罪。你若是去投案,肯定是要......”我想说他一旦被抓,肯定是要杀头的。 “你在担心我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蹙着眉头,满眼柔情。 我不由分说的紧张起来,心想着人家为了让我安心的去仙姿门都主动投案了,难道我不该担心他么,可是面对他的质问,我紧张的不得了。 “我说了,我能看透你的心思,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我知你有一点喜欢我,虽然只有一点,都足以让我为你走这一趟,哪怕是死。” 我心神一震,心飞速的跳动,他说因为这点喜欢,他可以为我去死。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他到底是妖怪,还是或佛菩萨,为何对我如此好心。 他临近我,眼眸柔情似水,充满了让我能强烈感受到的喜欢:“记得等我。”说罢他就转过身去,似要离开。 “喂。”我的心已经软的不成样子,我顺势拉住他的衣袖:“先前那件事,是你害我进了牢狱,但又救了我,我已原谅了你。你不用自责。”我还在极力挽留,仿佛喝了迷魂汤,让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回头风轻云淡的一笑:“记得一个叫红雁的男子要娶你。”他的笑容定格于消失的刹那间,让人难以忘怀。 我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还拉着他衣袖的手,空空的,仿若是风从指端划过般让人失落,心也随着空了。 “红雁。”我轻念着。听起来好诗意的名字,像是女孩子的,我在口中品读着他的名字,到底是哪个‘红’,哪个‘雁’呢?我开始纠结于他的名字开始神游。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月色渐浓,初秋的风从窗缝悄无声息的吹进来,我感到一丝凉意,心中的孤寂让我越发的不安。门突然被打开了,父亲神色匆忙走进来,对我说道:“月儿,凶手被抓到了,这下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那么快!”我立刻站起身来。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好了好了,马车都备好了,你快些走吧。”父亲说着掂起了我的包袱。 夜色苍茫,我抱着包袱站在马车边,望着延伸到远方的路,心境满是凄凉,我忍不住对父亲说道:“我想去府衙。” “那是个是非之地。你去那里做什么?”父亲拉开马车上的帘子:“月儿,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道光师傅,他已经在静候你了。” “爹,府衙会杀了那个凶手吗?”我忍不住担心道。 “他杀了人,当然要以命抵命了。快点走,月儿。”父亲命令道。 “爹,金三刀是他杀的,另外三个人不是他杀的。”我郑重其事道,却被父亲那张苍老而又严肃的脸给震住,他抓住我的手腕,命令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快点给我走!”父亲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将我推上马车,帘子放下,驾车的两个书童就要拉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