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太好,杨舒舒决定去亲自问问牧时苍,下一步怎么做。
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人了。
她去找人,特助告诉她人在那里,她追到那边,又说人去了别地儿,再追到别地儿,又说人已经离开。
你说这是巧合,也可以是巧合,可若说是故意的,却也十分明显。
这让杨舒舒心里头那股隐隐乎乎的不安更加的明显强烈。
可是人找不到,她只能干着急。
花城是个美丽的城市,几乎是城如其名,整个城市都包围在一片花海之中。
杨舒舒坐在一处街边的花坛旁,手里拿着一瓶能量饮料,看着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总感觉这里陌生地让人想要逃离,可偏偏身边的人又都告诉自己,这才是她的家。
放屁!她从小就没来过花城,这里怎么可能是她的家?
仰头,把余下的饮料喝光,她站起来,朝着垃圾桶走过去。
垃圾通的位置摆得有些偏,可能是因为怕影响市容,杨舒舒走到垃圾权势那边需要拐个弯,那里正好是一个街边的死角。
她本来也是没打算走过去的,只是刚才练准头,结果没丢进去,只得自己走过去再丢了。
只是刚转拐,她的侧颈边上就多了一把刀,当时她的身体便顿住了,只是比起普通的女孩儿,她的反应更加的冷静。
毕竟在一个人遭遇了两三天这种情况之后,再害怕也会变得麻木,而且她现在处的位置确实是挺招人恨的,只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别乱动,乱动我马上就割断你的脖子。”对方在后面说话了,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哑,甚至从这个不算太近的距离,她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种烟酒混合的味道,看来对是长年烟酒不离身。
“我不动,难道你和我一起站在这里?”她的眼睛下斜,看了脖子旁的那把刀一刀。
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而且对方的手在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故。
对方可以没想到一个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人,还是个女人,居然这么冷静,而且他还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很普通,一点也不像是有钱人千金的打扮。
他有些怀疑给他消失的人的话了。
“你真的是那个纪家的千金小姐?”纪家那么有钱,他家的千金可能穿得这么寒酸吗?
杨舒舒的眼睛闪了闪,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眉眼:“有人告诉你我是纪家的千金?”
“这不关你的事,别说话,老老实实跟我走,要是你爸妈识向,老老实实地送钱过来,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了。
杨舒舒以余光扫到了对方,并没有做什么掩示,似乎根本不怕她看到自己的长相,若按平时看电影的规则来说,就是对方没想放她活着离开呗。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要钱就好,何必要命?你要知道这两项罪名不一样的,别相那个让你杀了我的人,他们是在害你。”
“放屁,老子做生意,赔得一无所有,连老婆孩子都跑了,我有什么可害的。”
杨舒舒眼睛一转,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有一波更好和操作。
“大哥,不就是钱吗?我们纪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样吧,如果你放了我,并且告诉我让你绑架我的人是谁,我给你钱。”
那人突然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少特么跟我在这里废话,老子欠了一亿,你现在给我拿出一亿来我就放过你。”
在后脖子被控制住的瞬间,杨舒舒整个人都被怒火给包裹住了,可是致命的弱点被人掐在手里,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她的脖子旁边还有刀。
突然感觉牧时苍平时掐着脖子时简直就是爱抚,此时这才是最要命的。
被掐住了弱点,杨舒舒不复刚才的冷静,声音微微地颤抖:“一亿……我可以给你,现在就可以。”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加大手下的力道:“你骗谁呢,当我是傻瓜吗?”
杨舒舒吃痛,声音变得弱气:“我没骗你,昨天我爷爷给我了一笔钱,我刚存起来,现在卡就在我身上,我陪你一起去银行取出来转给你。”
那人此时明显有些心动了,手底下的力道轻了一点,但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
“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耍花样?”杨舒舒喘着气说,其实她说的是真的,纪老爷子的确给了她一笔钱,她根本不想用,就先存了起来,到时再说。
“不信我给你看我的钱包,卡和银行的存根都在里面。”
那人想了想,突然伸手,把杨舒舒放在裤兜里的钱包扯了出来,这时他一手掐着杨舒舒,拿着的那只手暂时拿起了钱包,杨舒舒松口,正想着要怎么反击,才能避开他依然没有彻底放开的刀子时,突然就听到身后一阵闷响,刚才还在她面前拿着刀嚣张的人直接像是一根面条似的,软软地倒在了她的脚边。
她愕然抬头,看向站在那男人身后的人,直接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
在一身邋遢的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牛仔裤,棒球服,戴着棒球帽的少年,少年的手上还拿了一根明显是刚刚新买的棒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