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芜青的关系,苏溟濛和素唌等人接触的机会很多,关系也越来越好,素唌也常会对她开玩笑。 尤其是对着她这张脸。 “哎,你说,你长了这么一张脸,怎么就不进宫当个佞臣,学学前朝大将军妘暮瑶惑主呢?”素唌盘腿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苏溟濛的脸看,“说不定,帝青皇哪天被你一不小心迷得找不着北了,就把帝位拱手相让了呢。” 苏溟濛正在练一个剑式,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剑砍在大腿上。 “你要想看就自己去试试啊,倒是可以先找阁主练练手。”仟殷不知何时从一旁窜出来,俯身在素唌耳边道。 素唌猛地站了起来,笑着看着仟殷。 “怎么?”仟殷嘴角一拉,挑眉,“生气了?啧啧,还说别人开不起玩笑。” “李蛋。”素唌唤道。 仟殷眉角抽了抽。 “你可知,你那自称独门绝招的’水炎掌’已经被十三学去了六成?” 仟殷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身后的几名目瞪口呆的下属,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素唌“呵”地一声冷笑。 “再说,你那’踏影脚’不也被十三学去了六七分么。” 这下目瞪口呆的就是素唌的下属了。 “皮痒了找打不是?!”素唌磨牙。 “你又打不过我。”仟殷打了个哈欠,那模样,啧啧,绝对能把一个普通人气得七窍生烟。 可素唌不是普通人啊。 她决定化悲愤为力量,把仟殷痛扁个三天三夜! 苏溟濛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笑了。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此时,黯墨走了过来。 苏溟濛想对她行礼,黯墨却一摆手:“此地只有你我两人,不必遵循什么劳什子礼数了。倒是你把刚刚练习的剑式再舞一遍给我看看。” 苏溟濛不知她何意,却还是照做了。 苏溟濛拿起剑,刚想舞第一下,却被黯墨突然抓住了手腕。 “你运功的方法不对。你要将内力集中于手腕,而不是掌心,这样才能行剑顺畅,一招制敌。”说着,她拿下苏溟濛手中的剑,“像这样。” 黯墨挥舞起手中的剑,只见那剑似乎粘在了黯墨手上一般,她只是松松地握着,那剑就随着黯墨的动势灵活地舞动。 苏溟濛惊叹不已,忙拱拳道:“谢五层主指点!属下受教了!” 黯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练!” “是!” 晚上,苏溟濛准备入寝。 偌大的寝房只有她一人,显得有几分寂寥。 “苏溟濛!苏溟濛!”突然,有人内力传音入耳,苏溟濛警惕地坐起身:“谁?” “门外!我是乌月!” 苏溟濛看向大门,见有人影在晃动。 苏溟濛下榻,打开了门。 乌月拎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小坛子走了进来,她带上门,拍了下苏溟濛的肩膀,笑道:“我都来几次了,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苏溟濛不好意思地一笑:“太紧张了。” “你这地方真宽敞!我们那儿十几人挤一间屋,都能互相闻见汗臭味儿!还是你这好啊。”说着,乌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她打开油纸包,露出一只油亮的烤鸭。 “尝尝,今天出去办事,顺带捎的全聚楼的烤鸭。”说完,她先撕下一块肉,丢进了嘴里。 “嗯,果真名不虚传!难怪有人愿意从千里之外赶去尝一次!” 苏溟濛也撕下一块肉,尝了尝,眼睛一亮,又吃了一块。 乌月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小酒杯放在桌上,随后小心地揭开了蒙在小坛子上的一层油纸。她将坛子一倾,坛内清澈的液体就倒入了杯中。 乌月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至苏溟濛面前。 “这是。。。”苏溟濛盯着那杯无色无味的液体,欲言又止。 “酒。”乌月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 “这是酒?为何闻不见酒味?”苏溟濛诧异。 “哎,你也是问得多!这是酒没错,至于为何没有酒味,那你只能问酿酒的人了。这可是好酒啊,这次我立了个小功,四层主才分了我一点。据说是三眠宫宫主亲手酿的,每年只酿五坛,送三坛给绛红阁后,剩下的两坛千金难求一杯呢。”不一会儿,酒杯就见了底。乌月又倒了一杯。 “你尝尝啊。”乌月见苏溟濛半天没动作,催道。 “我。。。不会喝酒。”苏溟濛迟疑着道。 乌月笑了一声,“谁天生就会喝酒的?这次你喝了不就会了么?别多话了,试试便知好赖!” 盛情难却,苏溟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几乎是入口的刹那,酒香四溢,似乎在舌尖上掀起了大浪;吞下肚,入口回甘,就像雨后的江面,润泽而清新,让人通体舒畅,欲罢不能。 “喝起来很舒服吧?”乌月笑着看着苏溟濛略带醉意的脸,“这酒喝起来虽不觉得,但是后劲很大。无论你何时何地,有何心事,只要几杯下肚,就能长醉不醒,哪怕是在白日里。所以,此酒名为’辰梦’。” “白日里。。。长醉不醒。。。”两杯下肚,苏溟濛醉了七八分。 “到底是第一次喝酒。”乌月摇了摇头,又喝下一杯,脸上浮起两团酡红:“苏溟濛,那我就先走了!” “好。。。”苏溟濛又倒了一杯,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 怪就怪,这醉太迷人,让人忍不住沉溺吧。 烛光熄灭,木门响动一声后,房间又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