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公冶修离开临渊州开始寻找变强的道路时起。
那些人对沈将悦越发不客气起来。
“他们打我,每天我都伤痕累累,还尿在我身上……脸上。”沈将悦讲述的时候,神色里尽是惊恐。
但接下来的更加让人绝望。
“三个月前,我阿爹阿娘也过世了……”沈将悦这次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打起了哭嗝说不出话来。
沈子丹看他那模样,叹了口气:“我来说吧。”
他看向公冶修:“那时候我便知晓,公冶子晔不会放过他,只得连夜带着将悦逃离临渊州。”
“这腿,便是为了换得入城地图在外头折了的。”
公冶修又气又悲:“这些畜生!!!”
“我一定要杀了公冶子晔!”他一腔热血倒灌上头,转身就要朝公冶家的旗幡去。
宫九赶紧拉住了他:“冷静啊师弟!”
“你放手!!!”公冶修这会儿听不进劝死命挣扎。
但宫九也不敢放,只得拽住了他,求助地看向蔓蔓。
沈子丹这才注意到,方才一时激动竟没看见几步远的地方站了好几个人。
蔓蔓没管他审视的目光。
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公冶修瞧了几秒,蓦然开口道:“放他去。”
宫九瞠大了眼眸,非但没放,还焦急地喊了句:“师尊,别开玩笑了!”
“怎是玩笑?”蔓蔓的手抄在胸前:“凭他现在的实力,去叫人一刀劈死,再不必帮表弟撑腰。”
“更不必报什么夺妻之恨。”
“天下间只会记得,公冶子晔,乃临渊州大族骄傲。”
“有谁会记得一捧黄土?”
公冶修身子巨震,蓦然停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