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地失落了起来:“她的武功也比想象的更高。”
胡五娘没有立即应答谢玉封的话,只是看着云疏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说道:“看她那副模样,我好像又有些后悔了。”
说完,她低下头,掩下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杨胜咬牙道:“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那个什么江,到底是粥儿姑娘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逼她!”
谢玉封冷漠地扫过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道:“他是云疏姑娘的夫君。”
晴天霹雳!
杨胜原本就滚圆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凸了起来,嘴里吐着零碎的语句:“她……她……她不是……妹妹……夫人……”
谢玉封以几乎悲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是云疏姑娘确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云疏姑娘似乎从来没有相信过。”
打击完已经摇摇欲坠的杨胜,又不免去捅一下胡五娘,她走到胡五娘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叹息道:“其实想想,有些事情让她面对,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总比有些人一味地逃避,来得强。”
胡五娘的脑子狠狠一震,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身前的男人早就悠悠地飘至远方,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是场上所有的人却又听得一清二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哦……”
他在暗讽谁一味地逃避?
她又在嘲讽谁当局者迷?
自那夜后,云疏的笑容消失了。
又或者说,云疏的脸上多了层面具,虽然面容笑容璀璨,可是眼睛里再也没有那种温暖人体温的温柔。
如果说,曾经的容二,外面是冷的,可是剥开冷漠的外皮,内心却是一颗温柔如冬日热饮,暖人心脾。再后来的,进入了仙音教,她脱去了冷漠的伪装,露出了她原本爱笑温柔的样子,那时的她,就是表里如一。可是现在的她,面上虽然挂着和善的笑容,可是她皮下的灵魂里,似乎只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再到铸剑山庄庄主谢孝爵出山归来之时,云疏堪堪作为府上贵客,静静地听从着铸剑山庄的安排。
听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云疏正在其中。
大堂里的人不少,当然大多数都是武林名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名人。
云疏扫了一眼过去,铸剑山庄的名气和“客人”可真不少。若不是请来壮胆,可真没有必要。
当然,除了武林名人之外,还有身着同一色的壮汉在接待宾客,每个人看起来矫健敏捷,将大小事务处理的倒是井井有条。
而像亲传弟子之流,则在人群之中,招待宾客。
铸剑山庄庄主出现时,人声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又爆发激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