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之上,又是一场大雪过后,天空中飞舞的雪花渐渐稀疏变小,而匈奴王庭的残部狼骑们,却是各个神情沮丧,表情麻木。
帝国的三十万大军有若摧枯拉朽,在向左直线推进之后,由各大将所主导的军阵,与匈奴狼骑的军阵碰撞过后,匈奴王庭的狼骑兵们,却是一触即溃。
在仅有的两个半步神境的强者之一的,左贤王阿图萨战死之后,匈奴王庭在两军对垒方面,是既无高手坐镇,而在大军修为方面,也是参差不齐,比不上秦国的精兵悍将。
一直以来,匈奴单于头曼,都很是忌惮左贤王的修为,身为宗师巅峰修为的他,一直很怕他威胁到其的统治地位,是以在他要求领兵试探之时,他才没有阻止,而选择了顺水推舟。
可是现在,他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惜,谁都没有先见之明,现在再想改变,却是悔之已晚了。
一座临时的行营大帐之中,单于头曼和右贤王骨尔翰朵,以及大祭司祈卜思和匈奴太子冒顿,正在谈话,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只听头曼单于道:“大祭司,悔不该不听汝当初之劝告!”
大祭司祈卜思听闻,却是道:“单于毋须如此,还请以大局为重,想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吧。”
右贤王骨尔翰朵也亦是道:“是极是极,此非战之罪,未曾想那秦朝大军如此厉害,吾等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单于头曼听闻,却是回道:“大祭司,依你之见,吾等接下来,却是该如何抉择?”
大祭司祈卜思听闻,却是回道:“单于、右贤王,还请诸位放心,那中原王朝,与吾等制度以及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他们虽以武力大败吾等,但想在这片草原上立足,却绝非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防止我等再次南下入关劫掠,这一点从他们把我们从北原东境赶出之后,就不在追击,便就可以看的出来。”
“他们的目的绝非是要消灭吾等,而与之相反的,吾等还需严加提防,已经重新恢复壮大起来的鬼方,他们于吾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消灭我们,成为这片草原之上真正的霸主。”
听闻此言,单于头曼也好,右贤王骨尔翰朵也好,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似是死里逃生一般,再也没了战前时的不服和桀骜。
接着单于头曼似是冷笑道:“区区鬼方,跳梁小丑尔,要不是其借助秦国大军,我弹指可灭尔!”
“现在竟也猖狂起来,当真可气!!”
右贤王骨尔翰朵也亦是跟着叫骂起来,一时之间,到是一缓刚才负面消沉的氛围。
“父王,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加紧收拢溃散的狼骑和部落首领们,加紧备战,以迎击鬼方的挑衅。”
只听从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匈奴太子冒顿,此时却是突然出言建议道。
单于头曼听闻,赞赏的点点头道:“孩儿所言有理,既然此事是由你所提,那便就交由你去办吧。”
年轻的冒顿太子听闻,不禁神情激动,身躯颤抖,赶紧到:“是!儿臣这就加紧去办。”
说着便就赶忙出了临时大帐,忙活单于头曼所交代的事情去了。
而大祭司祈卜思,此时却是又是道:“单于,还有一件事情,还请单于不得不防。”
头曼单于听闻,却是道:“大祭司但说无妨。”
“立足于野原以及马原西方一带的大月国,也是实力强劲的部族,我大匈奴此时突然立足于此,若是不能够与其交好关系,恐有与鬼方两面夹击之危啊!”
只听大祭司祈卜思,如此说道。
“大祭司所言极是,还请教我,该如何与大月氏交好呢?”
只听头曼单于道。
“两国互派使节,互派一有分量的质子即可。”
只听大祭司祈卜思回道。
头曼单于听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