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陛下有旨:“命帝师张子圣即刻启程,召咸京议事。”
“钦此。”
“三十三年,阳历一月。”
“老臣接旨!”
在前来传旨的内宦传达旨意之后,帝师张子圣躬身接旨,在接旨之后,没有耽搁,只身一人,没入雁门关,即刻启程,往关中咸京而去。
………………
骑着玄鳞马,一路疾奔,身据一丝稀薄龙族血脉的龙马头角峥嵘,墨鳞如冷锋般流畅丝滑,疾行之间,道旁两边的景色飞速倒退,可日行万里。
一路奔来,从边疆枯黄的野草,到荒芜的戈壁,再到郁郁葱葱的青山翠柏,不得不令人感叹帝国疆域之广。
五日过后,咸京城外十里,长风亭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张子圣,看着亭上那略显沧桑的牌匾和亭中的人,不经心中感慨道:“终于回来了。”
从北域到中土,何止万万里之遥,帝师张子圣没有管任何人,在把传旨的内宦远远抛在身后之后,只管一心赶路,虽然以他的修为可以直接飞回来,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身在红尘,赶路便就是一种修行,体会人生百态,事世变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将来又要往哪里去,这便是一种智慧。
“既然来了,还不亭中一叙。”
“是要等朕来请你,汝才肯下马吗?”
只听帝师张子圣的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声音。
张子圣一听,立马停下了刚才的出神发呆,他摘下斗笠,骑在马上,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白衣,青丝如瀑,仅有一顶简朴头冠束发的始皇帝嬴政,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虽然早先遥遥的,便就知道他此刻在此等候,可是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对此刻那好似定格的画面,惊叹道:“陛下今日怎么这副打扮?”
“到是叫臣一时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便就利落的跳下马来,牵着马绳,向他走去。
始皇帝嬴政听闻,却是道:“那周天子的平天冠,朕本就不喜,若不是汝力荐,朕早就废弃了。”
帝师张子圣听闻,却是不答,只是笑道:“陛下怎么今日有闲情在此,到是叫臣受宠若惊了。”
始皇嬴政只是道:“进来说话。”
说着有随行护卫之人,接过马绳,只留两人在长风亭内谈话,其余人等,尽皆远远的在一里之外,不得打扰。
帝师张子圣进来之后,始皇帝嬴政率先发话:“此行北疆,行事可还顺利?”
帝师张子圣听此回道:“回陛下的话,此行一切皆还顺利。”
始皇帝嬴政听闻,又是面无表情道:“我听闻,你在那里,放了不少我大秦先祖的事迹?”
帝师张子圣听闻,脸上略有尴尬,只是道:“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
“要想永服六国之心,只得如此。”
“此事,我早先已秘折呈报陛下了。”
言外之意就是,叫始皇帝嬴政,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始皇帝嬴政的城府,自是勿须多言,听他如此说到,却是道:“哦?汝当真有把握么?”
“事在人为。”只听帝师张子圣这么回道。
………
一时无话,却是沉默了些许。
只听始皇帝嬴政,却是率先打破了沉默,直接道:“此次召你回京,却是有着一件急事,急需汝去办。”
“北域的事,汝就先放一放吧,交由蒙恬他们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