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祖师爷可曾教你，如何分辨那九霄之上的仙人？”李寂然小心翼翼地又问抱玄生。

“这倒没有。”抱玄生遗憾摇头，“但他们既然来自九霄之上，总会有一些日常细节与我们截然不同，我留心之下，迟早会发现他们。”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巾，正要擦汗的李寂然闻声定住，他忙将纸巾藏于手心，讪笑点头：“对对！”

转移话题，李寂然又请教抱玄生：“敢问有多少人，也知晓了这个秘密？”

“我昆仑派上下，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抱玄生提壶给李寂然倒满酒，“你我一见投缘，你却是我第一个告知的、门派之外的朋友。”

“荣幸备至！”李寂然忙举杯与抱玄生一碰。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不解……”李寂然紧盯着抱玄生，“你要找那九霄之上的仙人干嘛？”

“这……”抱玄生似乎被李寂然问住，他挠头道：“不干嘛，就是好奇吧。日后回了昆仑山，也好与同门们吹牛。”

“再说我一道士，四处寻找仙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抱玄生反问李寂然。

……

两人这顿酒，从早上一直喝到了中午。

离开酒肆时，抱玄生热情地将他落脚的客栈名称也告知了李寂然，说要与李寂然经常走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寂然只好将荒宅地址也告知抱玄生，不过他特意叮嘱了抱玄生一句：“我是与他人同住的，你若来拜访我，见了一些秃头不要惊讶，他们是异域番教之徒，虽然着装怪异，但心肠很好。”

见抱玄生点头表示明白，李寂然也就不再啰嗦了，两人于是就在这街边，拱手互相告别。

接下来李寂然欲回荒宅休息，却堪堪要走近荒宅时，遥见一辆马车被众多黑衣人围攻。

车夫瑟瑟躲在马车底下发抖，一对男女则并肩站在车篷上御敌。

这对男女与车夫李寂然都认识，且他们还是受李寂然的指点，前来找年轻僧人求医的，李寂然自是不能见死不救。

叹口气，李寂然取出一块手绢蒙面，又将手中折扇变回长剑。他提剑跃进战圈，一弯腰，先将车夫从马车底下拽出，并回手一扔。

众目睽睽之下，这车夫手舞足蹈，腾云驾雾一般被扔进了远处的荒宅。

……

李寂然这一扔，一下子震撼住了激斗的双方。

“阁下好大的力气！”黑衣人中的一位冲李寂然一抱拳，“我们是江湖仇杀，请阁下勿要插手。”

“路见不平，人人有责。”蒙着面的李寂然怼了这黑衣人一句。

怀抱长剑，李寂然接着回头催促站在马车上的男女：“赶紧进去扎针吧，还磨蹭什么！”

站在马车上的女子听出了李寂然的声音，她眼眸一亮，搀扶着男子就跳下马车，缓缓后退向远处的荒宅。

黑衣人见状，一起鼓噪了起来，他们执刀剑就要追击。

李寂然这时一声长啸，他怀中的宝剑矫若游龙地自主飞出，迎上这些黑衣人……

跟着叮叮当当一连声脆响，却是众黑衣人兵器坠地之声。他们持刀剑的手腕，竟同时都被李寂然的飞剑划伤。

李寂然一招手，飞剑又自动归鞘。

众黑衣人捂着手腕，一时面面相觑，这还打个屁啊，自己这边是普通武林人士，对面则是剑仙。

适才曾叫李寂然不要插手的黑衣人壮着胆子站出来，他问李寂然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李寂然随手把宝剑背到身后，他告诉黑衣人：“我是昆仑派弟子，名叫寂然生，你们若是不服，自可上昆仑派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