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换我信,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三天的时间司马清风桌上的漏斗沙砾早已经堆满。精致的沙漏释放着耀眼的蓝光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格外的显眼。
从蓝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整个考场的人都知道,司马清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举人了。不过羡慕之情也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当看见司马清风头顶的黑色文气云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在增加之后那点羡慕都有点羡慕不来了。
当自己和一个人的程度只差一点的时候容易产生一种叫做嫉妒的心里。当自己和一个人的差距差的有点多的时候,可能会产生的情绪叫做羡慕敬畏憧憬。
可当一个人的实力将自己压在地板上摩擦的时候真的很容易木然。心中除了一声呵呵之外木木的,什么感情都不想浪费在那个人身上了。
考试九天只不过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而那蓝光是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就出现的。后面的两天,所有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中那朵沉甸甸的文气云。
被文气云笼罩着的司马清风,身上甚至有一圈淡淡的银白色的光芒。
比不起,比不起溜了溜了。
考生们离的稍远,惆怅几分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考试之上。而上首的五位考官,倒是纠结惆怅还不能离开。
往年的举人考试,考官在第一天象征性的齐聚上首,之后的七天时间分散开来,不见得需要一直待在最上首的地方。然后等最后一天再齐聚上首位置负责收卷。
可是今年没人舍得离开。司马清风保持着一天五首情诗和偶尔想起的一些诗经内容补全的速度以一种让人惊叹的效率创造着文气云。
在蓝光亮起之后五位监考官也就不需要再为了考试的公正性避嫌保持沉默了。到了后来,五个人干脆搬着板凳围坐在了司马清风身边。
司马清风用眼神拒绝过,可惜五位监考官没一个人接收到他的拒绝。
能当官,尤其是大官,脸皮的厚度那都是练出来的。
三天的时间,司马清风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主要是那文气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有桌面那么大之后就不继续扩张而是向下压了。
现在距离司马清风坐着的头顶只剩下半米的距离,让人很是怀疑要再如此继续下去,那云可能就要压到头顶了。
对大宴朝的人而言,那是无上的荣耀。
可对于一个地球华夏人而言,黑云压顶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也是费了不少心力才接受了文气云黑色的现象的,可要是被黑云压顶的话,司马清风选择拒绝。
当又一首情诗写完,头顶的黑云距离自己只剩下两尺来高的时候,司马清风果断的放弃了继续誊写的计划。
放下毛笔,惆怅的转身看向考场外的天空。几个考官啧啧称奇,将司马清风桌面上铺开的纸张慢慢的传阅。
仗着年岁小李子喻自认为这三天也算是和司马清风混熟了,毕竟司马清风的一日三餐,可都是他张罗的。
“咦?你写了这么多情诗,怎么不见一首关于鸳鸯的啊?”李子喻将情诗整理了一番,足足有十五首。
其他四位考官的年龄加起来都超过两百了,明显的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司马清风单手撑着下巴,将身上那块身份铭牌拿上来揣摩着。“鸳鸯又不是什么忠贞的物种,先不说世人常见的成双成对的都是羽毛艳丽的雄性鸳……嗯,我没有反对南风的意思,在我看来爱情是不分性别只分人的。但那鸳在为了繁衍后代的时候去追求鸯,等生了后代之后又会和其他鸳混迹在一起。在我看来,那不仅是对爱情的不忠,简直就是渣烂骗婚,是该被谴责的。”
李子喻一愣一愣的看着司马清风,眨了眨眼睛大脑一片茫然。本来只是随口问了一个小疑惑而已,真没想到居然会引出这么大的结论?“……啊?”
沉默了两息之后,才茫然的啊了一声。茫然,无措,感觉三观都被震撼到了。对于从懂事儿开始,就以为鸳鸯是代表恩爱的人而言,可不就是震撼三观的发言吗。
苏吕阁,也就是举人考试最开始,用奇怪的玻璃棒子敲击司马清风桌上沙漏的那个人。年过六十的文渊阁大学士,按理来说早已经不需要坐在这个地方了。
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为的就是司马清风这个让朝堂上已经大半的人注意的存在。
誊写补全古诗文不算什么出众的才华,可当这个誊写补全古诗文的人像是批发可以大量的补全古诗文的时候,那就不是才华不才华的问题了。
大宴朝和妖兽之间的和平,大概还能撑上两年的时间。两年后的恶战已经迫在眼前,而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司马清风。
倒是没人怀疑司马清风会是妖兽的探子或者顺天社什么的,现在朝堂上分裂的两种意见就是到底要不要破格重用司马清风。
按照一路科举的路子来走,不说主政一方,就说拥有一定的话语权都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而且这其中,还不能出一点绊子。
一到两年的时间放在以往不算长,可放在现在真的有点久。
以王太师等人为首的一方觉得应该特事特办,不说让司马清风直接破格主政一方,但也应该给与更大的帮助,就像是几十年前独孤元帅那般。
可是以韩侯爷还有杨国公府还有让人没想到的崔家为首的一群皇亲贵胄,不是隐晦的反对就是直白的反对,认为一个司马清风不值得开启特例。
毕竟,整个大宴朝有才学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说远的,上一年的状元也还在翰林院里混着资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