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翰林院里什么不多,状元可是一点都不少。因着大宴朝科举的改革,基本保持在一年一个状元。可并没有那么多的空位让那些人上位,所以翰林院里熬资历的状元数量真心不少。
看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为了什么。苏吕阁是绝对是保皇党中立派,一切事情以人皇的意志为意志。
所以这一次被派下来考察的事情,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苏吕阁身为五位监考官里身份最高的一个,可却坐在最边上。手里和旁人一般拿着一张纸,不过和旁人手上写满字的情况不同,他手上的那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题目三十六计。
目光下垂,靠近他的桌面上还放着一张孤零零的纸张。上面同样只有一个标题孙子兵法。
苏吕阁低垂着目光,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那个三天下来就已经证明了自己价值的人。可就算别人没察觉到他的观察,那个司马清风却是在他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两息之后就抬眸看了过来。
等看见自己的神情之后,那个司马清风也只是轻笑一声就收回了目光。
表现的像个儿女情长的人,可实际上眼中的野心还有狂妄却是一点都不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喂喂喂,你这人有点过分了啊!”李子喻的声音中都带着笑意,甚至夸张的更加靠近司马清风了一些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一下。
司马清风的情诗写的太多,多到李子喻都没忍住想要吐槽的程度。随口说了一句,你这望妻石还能更苦一点吗?没想到司马清风也是不认输,提笔就写。
苏轼的江城子也是一首待补全的古诗,不过其中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一段脍炙人口的段落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的。
但这诗吧,它好是好,可却是用来怀念亡妻的。
李子喻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司马清风。“不用玩这么大吧!”
李子喻也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少爷,上面有能干的哥哥顶着门楣。身为家里的老三,只要没成为纨绔子弟就已经很让家中满意了。虽说没能成为纨绔子弟,但毕竟是京城里娇养大的富家子弟,从小吃喝玩乐不说样样精通,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了。
看不上的人恨不能用鼻孔看人,能看上的人就算十五六也敢和对方称兄道弟。
司马清风扯着嘴角笑了笑,快速将那一首诗补全之后直接递给了李子喻。“送你。”
“……”李子喻觉得他有点想打人。
桌面上负责说话的两个人对视着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良久之后司马清风送上一个矜持的笑之后,再一次提起了笔。余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角落的方向,今天这最后一首誊写完要是对方还没动静的话,之后几天就准备睡觉了。
钓鱼钓鱼,总不能只舍了鱼饵钓不上来鱼吧。自己已经撒了这么多鱼饵下去了,要是继续撒鱼饵可就要亏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轰的一声,最后一个字落下,直接响雷。司马清风都被吓的一个激灵茫然的抬头看向头顶的黑云。
那本来还有两尺距离的黑云,茫然翻动着扩张了两倍,最夸张的是,黑云边上慢慢涌现出来银白色的光芒。而那银白色的光芒,正向着乳白色进化。
原著宝光。
司马清风猛的低头看向那张纸上的内容,一句卧槽在心中呐喊。本来就没放下的笔快速在旁边再一次飞腾。
作者,纳兰性德!
造孽啊,走神太过严重誊写了清朝词人的作品,纳兰性德在大宴朝的历史上还没出现过呢。
苏吕阁张了张嘴,本来看着司马清风另外一只手上的铭牌想要说点什么的话又咽了下去。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涌动的黑云……白云?……灰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誊写别人的著作创造的是黑色的文气云,而自己创造的文气云是白色的。可现在司马清风头顶这云,一会儿白一会黑,纠缠不清。
司马清风头都大了,纳兰性德四个字旁边继续填写着作者的生平简介。叶赫那拉氏,字容若,号楞伽山人。原名纳兰成德。
最后一字落笔,天空中搅动的云彩再一次变色。黑的白的融合在一切,外围度上了一层七彩琉璃的颜色。
彩光落在司马清风身上,让其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蕴含着的能量。身体里那差不多都快被他忘记的异能开始快速翻涌,木系异能和治愈系异能混合在一起在身体里奔腾。
温暖,炽热,一阶阶的晋升。司马清风没忍住站起身来,骨骼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隔离啪啦的声响。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司马清风,足足十息之后,众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心志,想起了还能呼吸那回事儿。
而站起来距离云团只剩下半尺之遥的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中神采奕奕。
突然长高了五公分,直接突破一八五的身高俯视着看人,感觉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