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胭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心里已经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那位雍正帝被你感动的不行,一心以为你是因为爱他才为他挡刀,说等你好了要封你为侧福晋,让你独得恩宠呢。就在你醒过来之前他还追问我咱们家里和爹妈的情况,说是要亲自接二老来京城,让你风光进门。哈哈哈。”说到最后,凌卓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也太自恋了。”胭脂嘀咕道,表情很不屑,但心却跳的很快——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之前四爷就对她有意思,如今她舍命相救,更是让他误会她也同样喜欢他,所以才会对凌卓风这位兄长许下承诺,要封她做侧福晋吧。短短几天的相处,胭脂也发现这位四爷是个说一不二说到做到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最终坐上那张龙椅,他即说要娶她,那是下了决心的。 天知道她救四爷可是出于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仁大爱,根本不是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更加不可能留下来做什么侧福晋。她打心眼里对这位未来的皇帝有一种惧意,平时就连多说几句话都会浑身不自在,何况是谈婚论嫁的大事,只怕四爷往她身前一站,一本正经的说要纳她做侧福晋,她就被吓的浑身发抖了。 “师兄,这可咋办啊,我好害怕啊。”胭脂哭丧着脸说道。 “哎呦,你还有怕的时候?”凌卓风调侃道,“你不是胆子很大吗,前几天在府上跟八爷顶嘴还理直气壮呢。” “我敢和八爷顶嘴,但是不敢和四爷。”胭脂嘻皮笑脸的说道。 “欺软怕硬。”凌卓风哼了一声。 “对啊,我就是欺软怕硬,怎样,不行吗?”胭脂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很苦恼的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四爷和八爷同样是皇子,可是对着他们,我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对着八爷我就像对着多年的老友,轻松随意;可是对着四爷,我就会浑身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有丝毫的放肆怠慢。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招来杀身之祸。虽然四爷从来没有吓唬过我。” 想了想,胭脂又苦笑着说道:“你说是因为我知道八爷会为了若若对我无限纵容才不害怕他;还是因为我知道四爷会是未来的皇上而害怕他呢。” “我猜是后者居多,就因为咱们一早就知道了他是皇帝,所以本能的对他有畏惧之心。你今天舍命救他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你不知道他就是雍正,你肯定也不会救他吧。”凌卓风摸着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拒绝他?”胭脂苦恼的唉声叹气道。 “你先别急,咱们还有时间的。首先你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就算好了你也可以继续装没好吧,四爷既然喜欢你,肯定会顾及到你的身体;其次,侧福晋不同于侍妾,是要奏明皇上才能纳侧福晋的,你的身份特殊又酷似若若,四爷一定会给你编造一个合理的身份,糊弄他老子,否则以你来历不明的身份是当不了侧福晋的,这也需要花一些时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八爷被人截胡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定会从中作梗,这样无形之中也能够拖延时间......咱们现在主要是想办法拖住四爷,然后再骗八爷把香料拿来,等香料到手就立即一走了之,他们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咱们的。”凌卓风早就想好了对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胭脂放宽心,养好身体才能继续行动。 胭脂想了想,十分佩服的点了点头,对凌卓风竖起大拇指,“老谋深算,分析的很对。”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咱们现在是住在四爷府还是回八爷府。”凌卓风为难道。 “当然是回去了,我的香料还在八爷府呢。”胭脂心里还有其他的打算,虽然她不想要报复回去,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必须得给八福晋一点教训,让那个女人明白不要以为自己是福晋就可以为所欲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没有人可以轻易掠夺别人最宝贵的东西。 “你觉得四爷会放你走吗?”凌卓风耸了耸肩,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无比的肯定——四爷不会让他们,不,准确的说,不会让胭脂离开王府的。 “可是若我们不回去,香料和行李倒是好解决,只怕八爷那边不会同意,两边怕是要打起来啊。”胭脂苦恼的说道。 “红颜祸水啊。”凌卓风装模作样的哀叹。 “谢谢夸奖。”胭脂笑嘻嘻的回道,在女孩子心中,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绝对是褒义大于贬义,被别人夸赞漂亮的可以当祸水,哪个女孩不高兴?胭脂承认自己不能免俗。 “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回头八爷真的来四爷这里要人,兄弟二人再兵戎相见。你凭借一己之力让九王夺嫡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提前爆发了战争,你可就在历史上出名了。”凌卓风嘴上说着担忧的话,可满脸都是看好戏的八卦神色。 “能怎么办,去找四爷谈喽,希望他听得进去劝。”胭脂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要知道对方可是未来的雍正啊,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说服,他也当不了皇帝。 “这样吧,你再睡一会儿,等四爷忙完了就会来看你的,到那时你再找机会跟他提回去的事。”凌卓风提议道,他一直没有忘记胭脂还是个病人,无论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她的身体。 胭脂本就是强撑着和凌卓风说话,这个时候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整个人立马变蔫儿,哼唧着昏睡过去。 最终,他们的计划也没有得逞,晚些时候,胭脂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高烧不退,整个人烧的满脸通红,昏睡不醒,甚至说起了胡话。 四爷急的不行,一整晚都守在床前照顾胭脂,无奈之下,凌卓风只得自己回八王府,想方设法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