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花月楼除了采莲挂牌在即,目前还是清白之身,其他的女子都已经接过客了,若她果真是花月楼的女子……
一想到她已经被人欺辱过了,谢明叡有些烦躁。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将人给找到。
……
一楼的大堂里,一身男装的林依依正与秦妈妈说着给采莲赎身的事儿。
“想给采莲赎身,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赎金我要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林依依稍稍抬高了声音,注意到有人往这边看来,她又压低了声音,道,“秦妈妈,你买采莲的时候,不过二十两银子。本来二百两的赎金已经够您赚的了,这突然提高到一千两,您不觉得太过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秦妈妈唏嘘道,“谁能想到,昨日采莲去陆府献舞,竟然被贵人给看中了呢。你还不知道贵人是谁吧?那可是京城定国公府的谢三公子,咱们晋城安平侯府范家,也得仰仗着他们家呢。被这样的贵人看上,采莲的身价自然就高了。看到这个了没?”
秦妈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给林依依看了看面额,“这一百两,就是刚才谢三公子给的,不为别的,只是请采莲跳一支舞。如今你想给她赎身,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
林依依攥了攥手心,又是那个瘟神!
他那块玉佩当了五百两,本来以为除了给采莲赎身的二百两外,手里还能有三百两的盈余。
这样的话,前面两次的恩怨就算是用这块玉佩偿了。
可谁知道,他今晚来花月楼,随便一出手,就让秦妈妈将采莲的赎身银子涨到了一千两!
看来今晚是带不走采莲了。
一个女子从二楼下来,看到秦妈妈连忙小跑过来,“秦妈妈,贵客找您呢。”
秦妈妈敛了神色,对林依依道:“林姑娘,我这边正忙着呢,就不招待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林依依知道那贵客便是谢明叡,她不愿意与其当面碰上,只好先离开花月楼。
回到自家面馆,金铃见她一个人回来,问道:“依依姐,你不是去给采莲姐姐赎身了吗?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林依依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方才去给采莲赎身,秦妈妈将她的身价涨到了一千两银子。”
“这么贵?”金铃咋舌,“这样一来,我们不是还差着五百两吗?”
“本来以为有昨晚的机缘,杀陆文晋的事情不用那么着急了,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林依依道,还好缺口不大,刺杀陆文晋的酬金正好是五百两,这单生意完成之后,一千两也就凑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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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叡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问道:“花月楼的姑娘,都在这儿了?”
秦妈妈道:“还有几个,此刻正在陪着客人呢。”
“让她们过来!”谢明叡道。
秦妈妈为难道:“谢三公子,这将人从客人的床榻上拉下来,不太好吧?”
萧朗逸在一旁扇着扇子道:“诶,难得我们谢三公子有兴致,还不赶紧找人去。你这花月楼还想不想开了?”
他就不信,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的谢三会突然放浪起来。
秦妈妈只好道:“那奴家这便去找人。”
过了一刻钟,又有几个女子进屋,脖颈间还有些暧昧得痕迹。
“两位公子,我们花月楼的姑娘可都在这了。”
谢明叡扫视了一眼,这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看来她不是花月楼的风尘女子。
谢明叡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让她们都散了吧。”
萧朗逸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谢三公子,这么多的姑娘,您一个都没看中的?”秦妈妈道。
姑娘们却同情得看了眼谢明叡的下半身,恐怕谢三公子不是看不上姑娘们,而是身有隐疾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谢明叡和萧朗逸诡异得理解了这些姑娘们的意思。
只见萧朗逸低下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谢明叡咳了一声,踢了萧朗逸一脚。
萧朗逸看向他,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忙收敛起来,然而正经不过两息,那双桃花眼里又泛上了笑意,他忙用折扇遮挡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谢明叡抚了抚额,不再管他。
“方才喝多了几杯,发了酒疯。这些便当作是赔偿了,还请秦妈妈勿怪。”他拿出一沓银票,放置在桌上。
秦妈妈粗略数了下,笑着道:“谢三公子这么痛快,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便是,奴家一定尽力满足。”
“今日就到这吧,”谢明叡起身,有些嫌弃得戳了戳萧朗逸,道,“走了,回去了。”
出了花月楼后,萧朗逸笑着道:“刚才花月楼姑娘们的意思,你也都知道了。这花楼可是藏不住消息的地儿,你不跟她们解释清楚,就这么出来,恐怕不出几日,全城都会以为你身有隐疾了。”
“不用解释。”谢明叡道,注意到身后还跟着几个尾巴,嘲讽一笑。看来昨夜没有拿了“采莲”的清白之身,让陆文晋对他喜好女色的人设有些怀疑。
谢明叡语气中带了几分沮丧,“唉,有时候我确实是有心无力啊。”
萧朗逸:“……”
有这么自毁名声的吗?
谢三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