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陆长安略带嫌弃地瞥了一眼谢殊辞,“我的意思是说,军营中,早就有北狄的细作了……”
早就有了!?
刚刚坐下的贺循闻言瞬间站了起来,谢殊辞也是坐端正了。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谢殊辞慢慢道,“若是打草惊蛇,你岂不是也会有性命危险?尤其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打得过谁?”
陆长安听了挑起眉,翘起二郎腿悠悠道:“打两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
谢殊辞就没见过这种受了伤还嘚瑟成这个样子的人,他陆长安平时也不见得是这么个人啊?这是挨了一顿打壳子里换了个魂儿?
算了,不跟残废计较。
谢殊辞这样安慰着自己。
“别闹了,此事兹事体大,具体到时候还是禀明元帅,跟元帅他们讨论,你我在这里能说出什么?”谢殊辞不打算跟他再掰扯下去,让他想这些弯弯绕绕实在是比他爹小时候让他背四书五经还头疼。
“行,贺循,你去查查先前那个被我一箭穿心的那个北狄人,那人既然藏在那里偷袭我,想必也是得了北野蘅的授意。”陆长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