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胡子就因为神态萎靡放弃了。
勉勉强强侧过头来瞧见来者,那俊容映在黑胡子的眸子中,黑瞳中勾勒出那仿佛一幅画的面容和身形,宛若白雪皑皑覆盖的青松。
贺尘庸微微收着下巴,耷拉下眼皮瞥在脚下人的手上,削薄嘴唇上下轻轻一碰。
“谁给你的胆子碰她的?”音低如深渊。
“我没有碰没有碰……”黑胡子赶忙重复地否认,要是他此刻还能摇头的话,定是会如捣蒜般极力否认。
还没等他音落完,头顶忽然又传来一声冷嗤,长指将刀尖轻轻一个旋转,完美地在空中用手舞动处一个好看的动作。
只见贺尘庸轻轻滑动刀刃,泛白的节骨处忽然一动,鲜红色很快便从黑胡子手背染开。
“啊——”黑胡子一颤。
刚喊出声音就被一团黑乎乎满是味道的东西塞住嘴,声音还没发出到高潮就被截住。
转动那双圆滚的眸子,满眼充斥着恐惧与畏缩,眼眸中忽然出现一道青衫身影,轻盈一跃跳到眼前,美眸中写满嫌弃和厌恶。
“赶紧把你这臭嘴巴子给塞住!”伸手挥挥拳头,商烟恶狠狠地朝着黑胡子啐了一口。
抬眼望向商烟的一举一动,贺尘庸黑眸中难得露出与他格格不入的忧色,眼角还有一丝抹不掉的宠溺。
收回刚给黑胡子塞黑布的手,赶忙双手拍拍想拍干净些,而后又在身上抹了又抹。
“用这个试试。”清冷声音忽然软下来。
“嗯?”闻声后商烟赶忙摇起脑袋,顺着贺尘庸指着的方向望过去,从他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瞧见一个葫芦状的挂坠。
挂坠偏小,不打眼看定是不会发现,可要是一旦瞧见了,就会发现要离不开视线了。
愣是半天没瞧出这是什么东西,佯装镇定地瞧了半天依旧没察觉到什么端倪,商烟不禁倒吸一口气,咽咽口水,僵硬地露出一抹笑。
“这……这是啥呀?”还是没忍住地问。
“洁手的。”贺尘庸伸出长指,轻轻一勾从腰上解下来,自然地放在掌心举在她面前。
赶忙点点小脑袋,商烟伸出小爪爪将那精致的小葫芦捏在指尖,微微撅起嘴,将小葫芦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小葫芦的塞子,轻轻一拽就将其打开,幽幽香气瞬间散开。
令商烟吃一惊的是,没想到贺尘庸连洁手的东西都是带着丝丝薄荷味,一瞬间让商烟感受到异样,仿佛她在他身上做什么似的。
“你怎么了?”贺尘庸蹙眉,有些担忧。
“啊?”恍惚地抬起头,商烟茫然地发出疑问:“什么怎么了?没事唉?”
“贺尘庸默默地看了眼两颊潮红的商烟,抬起手臂指着自己的脸颊。
“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