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向里面试探的脚步声时而停驻,时而又试探几步,愣是让里面的人等了好半天都没瞧见来的是谁,全程都还要屏住呼吸。
手中又是老鼠,又是药瓶的商烟躲在那密道一旁的口处,就等着那密道的人过来。
与此同时的贺尘庸也提前准备好,将黑胡子随意一提,拖到墙角处轻轻一扔,像先前黑胡子对待商烟那般地对待黑胡子。
凝神屏气地贴在墙边,商烟轻微侧头将视线落在那密室出口底处,轻轻地等待那人。
黑鞋刚迈出脚步,缓缓踩在地上向里面悄无声息地试探。商烟抓住这个时机,在那人刚准备探出头向里面瞧的瞬间,迅速举起手中的黑老鼠,准备先将来者吓一跳。
“是景云。”白影突然上前一步。
“嘶。”闻声后,商烟赶忙停住手,将黑老鼠悬在空中,长呼出一口气:“好险。”
景云亦是没有料到一进来就碰上这一幕,吓得他向后迅速一个旋转跳跃,差点用那面瘫脸说出脏话来,好在他长期被主子训练得要素质有素质、要礼貌有礼貌。
与那老鼠对视片刻后,景云立刻将自己调整好,喉咙微微一动,赶忙走到主子身边。
抬起胳膊将其举放在贺尘庸面前,干练地张开掌心,“主子您瞧,这是在路上发现的,他们想用这个要了景云的命,”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顺着贺尘庸拿起的那东西看过去。
这是个形似短筷的长木条,紧着贺尘庸用两指轻轻将它一拧,景云赶忙继续汇报遇到的所有情况:“他们本来想用这个机关给我个出其不意,然后再将我推进河中。”
偷偷瞥见贺尘庸眉头一皱,景云立刻变得没先前那般凝重,声音也忽然表现得格外清脆悦耳,对着贺尘庸继续诉苦不是,继续阐述。
“好在主子最后给景云有所嘱咐,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地提防周边之人。所以没等他们刚动手时,景云就反应过来,只因常年被主子加强训练,很快就一个侧旋踢腿冲向几人,然后……”他滔滔不绝讲个不停,似乎还想说。
“讲重点。”贺尘庸眉尾微微一动,抬起指尖在耳朵旁使劲儿地压了压。
见主子这般动作,景云立即晓得自家公子想听什么,赶忙改口汇报:“本不想要他们的命,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放过我,看那手脚尚不错之人的意思,应该是必须灭掉我。”
余音刚落,贺尘庸就点点头,替景云总结了两个字:“杀了。”
“嗯嗯,杀掉了。”看来主子都猜到了。
终于注意到主子身后的颤颤巍巍的身影,景云眯起双眼仔仔细细瞧了好半天才认出这人是谁,满脸的疑惑盯着他:“他……这是?”
一直没说话商烟抢一步回答:“都是一伙儿的。”而后将手中的黑老鼠默默放下。
景云仔细一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人本就一直待在王知县身边做事,如今又怎会不参与上一脚这种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