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乔岳以退为进,一下子让贺之漾说不出什么。
你看乔岳姿态放得如此低了,眼巴巴跟在他身后讨要名分自己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贺之漾平日里还挺不愿让旁人吃亏,就连让福归驾车也要在管家那儿打个招呼,登上福归的名字,免得他少拿一份银子。
对乔岳也是一样的道理,亲也亲了总不能大手一挥还是陌生人吧?
贺之漾刚想答应话到嘴边儿才觉出不对劲。
明明是乔岳未经允许一意孤行结果此时还装作无辜温顺的模样给自己讨要名分?
还真是前倨后恭,占了便宜还准备卖乖继续占啊!
而自己差点被他亲晕了!
好险好险!
回过神的贺之漾冷哼一声:“你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儿?没名没分时你不也挺大胆的?”
乔岳假装听不出贺之漾的声讨,含笑配合道:“是是我对不住漾哥若早知今日当初第一次见你时就该要个名分,也不至于蹉跎了许多时日。”
乔岳又道:“还好现在也为时不晚。既然已经做了实事,漾哥就不要让我继续无名无份了。”
贺之被他步步紧逼,一时间又红了耳尖儿。
他觉得乔岳也太霸道了,明明是用强制手段偷亲了他非但不赶紧跑。还要纠缠不休。
只是看着乔岳英朗的面庞,拒绝的话半晌也未说出口。
贺之漾装出烦躁的样子道:“趁现在我还有点耐心你快走吧,夏天快到了,今天的事儿我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贺之漾深深觉得自己宽宏大量结果乔岳一心想要上前讨打:“如今只是初夏,再过两日夏天来了,叮人的蚊子恐怕更加防不胜防呢。”
贺之漾:“?”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嚣张且意味深长呢?
贺之漾咬牙切齿:“你究竟想要如何?”
乔岳轻轻弯起唇角。
他虽向来跋扈,但也深知此事要两情相悦,否则也无甚趣味。
但他想起贺之漾挺身而出时的孤注一掷,想起二人亲吻时某人发烫的耳尖和以往的种种迹象,心里越来越清晰的明白,某些人只是嘴硬罢了。
若真的毫无心动,依贺之漾的脾性,自己又怎能真的亲到他!
那自己为何不能再稍微逼迫一下呢?
他心疼贺之漾,不会如何难为他的,只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想,也许再悄悄紧逼着,反而能让贺之样看清自己的心意。
乔岳挑眉道:“还能如何?我说过的,当你小情郎而已。”
贺之漾又要被气笑了,这是而已的事儿吗?他抿唇道:“我要不起,你也别每日拿我寻开心了,你不是刚升了镇抚,怎么看着天天还是挺闲?”
乔岳东想西想,变着花样套路自己,这一看就是工作量严重不饱和。
乔岳听贺之漾这么说,眸子反而一暗:“我当日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
贺之漾不自然的移开眼神,乔岳当日说的话真情实意很是动人,至今还在他耳畔打转,他又怎会不晓得。看着乔岳的模样,忽然心里就心疼起来。
乔岳却不再开口,静默的跟在贺之漾身后。
贺之漾心里也七上八下,他习惯了和乔岳吵吵闹闹,每次磨完牙回去,唇角的笑意都经久不散。
好似这么对峙着,辩论着,就有享不尽的趣味。
可他却渐渐忘了,一次次的对峙背后,是他在一次次推开乔岳。
这对乔岳未免太不公平,一个人默默喜欢自己那么久,自己却冷嘲热讽着花式拒绝。
即使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平常也总是互怼,但此事不同以往,乔岳心里还是会失落的吧?
捧着真心的人该得到温柔的对待,可乔岳喜欢的偏偏是自己。
贺之漾只觉得头大,他放惯了狠话,却从不晓得该如何谈恋爱,更不晓得如何说些甜蜜的情话。
他喜欢放狠话,若是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放很多狠话和屁话
就像对乔岳这样?
明明被偷亲的人是自己,贺之漾非但不生气,还忍不住开始心疼乔岳。
看向乔岳的目光也忍不住有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