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拽了一下,力气不及他。
“你干什么,松手。”
秦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裴郁卿蹙了蹙眉, “拉一下手怎么了?”
他顾自换了左手牵着她的左手,右手提笔继续抄经。
裴郁卿若无其事地提醒她,“快抄,下午还要静心参拜。”
秦书拿起笔,一面挣扎着想抽回手。
她生气地瞪着他,“裴卿,本宫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裴郁卿淡然地扫她一眼,毫不知错,懒洋洋道,“殿下,微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驸马。”
别说牵小手,纵是再做些什么,也是使得的。
秦书气的够呛,拼命挣扎,“你松开!”
“啧,别动。臣的经书若是抄毁了,殿下可得再陪着我抄一遍。”
裴郁卿不仅理直,气也壮,秦书没办法,只能小声文雅而不失体统地骂骂咧咧,然后拿起笔继续抄经。
原本巳时可以抄完的经书,东拉西扯抄到了未时。
去岄殿用膳的路上,裴郁卿也没松开她。
秦书拧了一路,他就是不松开。
他如今翅膀硬了,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好一个裴大人,真当本宫不敢动你?”
秦书一边想办法欲自己的手解救出来,一边训斥他,“你再不松开,回去就给我抄一百遍女戒!”
裴郁卿权衡了一下利弊,点头爽快地答应, “微臣遵命。”
“......”
他还真油盐不进。
秦书手上力气没他大,干脆张嘴咬他手腕。
裴郁卿停下步子,看着她咬。
秦书也没用真太大力气,只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小小的齿痕。都这样了还不松开,她只能作罢。
“殿下这是饿了?那赶紧去用午膳罢。”
他说着就加快步子拉着她走。
这个时间,还真是饿的不行了。
秦书也没力气挣扎,像条咸鱼似的被他牵着走。
到岄殿时,意外还见到了另一个人。
温清宜坐在位置上,见他们终于来了,笑着挥手,“殿下,裴大人。”
坐下吃饭,裴郁卿终于松开了她。
一桌子素斋都没动,想必是在等他们。
“温小姐脚伤可好些了?”
秦书关怀了一句,温清宜点点头,“已经看过了,有人扶着就可以走,多亏了殿下和大人帮我。”
秦书笑笑,“小事。”
三个人同桌用饭,裴郁卿时不时给她夹菜盛汤。这一点她倒是早就习惯了,毕竟变成裴老狗的裴小狗也是这么做的。
“殿下和大人怎么来的有些晚,可是经书抄的多了?”
“嗯......”
秦书含糊其辞应了一声,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不干正事浪费时间吧......
裴郁卿夹菜时微微牵袖,手腕的痕迹不动声色地露了一半,温清宜看到,惊讶地问,“裴大人怎的受伤了?”
裴郁卿挑了挑眉,对这小女子的眼力刮目相看,他回手拢好袖子,勾着唇角的笑意道,“无碍,殿下咬的不重。”
他还真会解释。
“......咳...”
秦书喝下去的汤还是不免呛了一口。
他温和的神色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两分骄傲,其实他方才牵袖的动作就够做作的。
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
温清宜迷懵地看了看殿下。
秦书微微僵了一瞬,干笑了两声。
“今天的饭菜,好像比昨天丰盛许多呢。”
“是吗?”温清宜被转移注意力,不明所以, “可是这饭菜和昨天一模一样啊。”
连摆盘都没变过。
“......”
裴郁卿心满意足地吃饭,微微轻挑的唇角带着说不出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