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情都安排好了,安排在天香楼见面,我们可以走了” ,春玲来向我报告之前我吩咐她做的。 我把一封信放在了梳妆台上,信拿在手上,却那么的放不下。 “小姐”,春玲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终是放下了那封信,放不下也要放啊! 走过院子我看见之前我和晏时种的花比之前精神了,墙角的葡萄似乎又爬上去了一些,那棵大树的绿叶中似乎有一簇簇的白花,星星点点,真好看,门慢慢的关上,而这些也被隔绝在了门的另一边,小小的一扇门啊。 我跨上马和春玲赶去洛阳。 我和晏时的一场梦,终敌不过现实,我有我的责任,他有他的抱负。 我见过他在三伏天里练功,在隆冬月里读书,他那么努力才得到的一切,我怎么忍心让他为了我放弃,他的才能,就应该做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而不是在这弹丸之地了却余生。 再见了,晏时,再见了,那个为皎皎放弃一切的傻瓜。 到了洛阳,我先去了我乳母的小院。 乳母是洛阳人氏,当年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丈夫背着她和一个官家小姐好上了,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孩子被夫家的人抱回去养了,却把她给赶走了,之后美美的迎娶了官家小姐,我母亲见她身世可怜,就收留了她。 前些年,她想落叶归根,父亲就在洛阳帮她办了这一处院子,这处院子用的都是奶娘的名义,自前年她去时候,这间屋子就空了下来,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把人藏在这里。 我来到院中,看到了那个被张琰藏起来的女子。 “姑娘,好有兴致,在这陌生院子,还能怡然自得的下棋,”我对这下棋的女子说道,鹅黄色的襦裙衬得这女子空婉清灵,到不是说有多美艳,只是让人感觉到舒服,如三月的春风拂柳。 她见我出声,起来对我轻福了一礼说道:“奴婢见过云华郡主”,当时皇后帮我和张琰赐婚的时候,一并封我为云华郡主以示皇恩浩荡,真是可笑。 我坐在她对面,出声说道:“哦,你认识我,看来张琰确实挺喜欢你的”,我下了一子在棋盘上,她也下了一子,我俩对弈起来。 “郡主怕是多想了,芙蕖只是一介奴婢,怎能入得了三少爷的眼”,我看了看她,仍是我刚来时的模样,谦卑恭敬,进退有礼。 我继续说道:“你爱他吗?” 对面下子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来这般风轻云淡也不过是没有触到心底之事而已。 她敛了眉眼,低低的说道:“奴婢只是奴才,不敢做此肖想。”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和她下着棋。 半柱香后,“你输了”,我出声说道,“郡主棋艺精湛,奴婢在郡主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罢了”,她答到。 她现在安静的坐在对面,真真像一朵端庄秀丽的芙蕖,若我是男子也会被吸引吧。 我与她说道:“你只是心乱了,所以自乱阵脚,若在平时,我的棋艺是不如你的”。 她想要说话,但是被我制止了,我看着她说道:“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张琰的未婚妻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但要看看那人有没有这点胆量,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爱张琰吗?” 她苦涩一笑,不再像之前那样收敛眉眼,看着我说道:“郡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家里发了大水,亲人都在路上去世了,她自己本以为也会长眠于洛阳街头,可是有个小男孩救了她,让她衣食不愁,教她读书写字,明辨是非,她不信鬼神,因为小男孩就是她的神,是她的信仰,男孩想要女孩做什么,女孩都会去做,只要是男孩想要的,女孩的一切都是男孩给的,对于女孩来说,爱是奢望,郡主,你懂了吗?” “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