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和春玲立马赶去天香楼。 我以轻纱遮面,坐在春玲找来的马车中,思绪飘远,不知道晏时看见那封信了吗? 我看坐在对面的春玲眉头轻蹙,我便知她这是心中有疑问,“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说道。 “小姐,怎知张家的公子会来,如果张三公子不来,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春玲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赌,费那么多心思把一个婢女藏在云寒寺,还做出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之间是有几分情意的,如果他这次不来,我也不会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但是现在他来了”我答道。 春玲又说:“小姐,你这是在试探他俩。” 我轻点头算是回了春玲之前的话。 过了一会,到了天香楼,我和春玲下了马车,春玲走在我后侧,我们在小二的引导下进了二楼临街的厢房。 厢房里坐了一个男人,后面立着两个侍卫,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未婚夫——张琰,他给我的感觉和我在芙蕖那里的感觉一样,都是那么的淡然自若,他穿着竹青色的云锦长衫,衬得他人如青竹般坚韧,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过于轻浮,白白坏了这一身气度。 我在他对面坐定,他开口说道:“云华郡主这是思念为夫,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为夫见面,那何必来这天香楼呢,醉红楼也是不错的选择。”说完嘴角轻挑,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便道:“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哦,郡主何其尊贵,有什么是郡主得不到的,还这样大费周章的约我来天香楼,我倒是好奇的紧,再说,我凭什么答应这个交易。” “芙蕖”,我轻吐出这个名字,“我既然去见她,就没想过要隐瞒我的行踪,在去见她之前,我已经让人给她喂了药,所以不要做些无谓的动作,”我说道。 听我说完之后,他收敛起之前的轻挑,刚才散漫的轻浮之感消散而去,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他,没有刚才的突兀之感。 “你想要什么?”他问到,仍是淡然自若。 我答道:“不是我想要什么,是我们想要什么,现在的朝廷岌岌可危,我希望在将来动乱之时,你能保我一家平安,而作为交易,芙蕖将以我的身份嫁给你。” 显然我刚才的话愉悦到了他,他的笑容深了几分,却没到眼底。 我继续说道:“你我都清楚,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个纽带而已,只是皇后给各州的诸侯做的一场戏,只要结果,而这场戏中你能娶到你心仪之人,我能护我一家平安,何乐而不为呢?” 他说道:“郡主真是太抬举我了,世人皆知我玩世不恭,而郡主又那里来的勇气把家宅平安压到我身上,再说,把要嫁的人换成芙蕖,郡主怎么保证将来不露馅呢,那可是欺君之举,我可担不起。”他把玩着茶杯,轻笑的看着我,眼睛里面玩味十足。 “公子赞谬了,我相信公子的实力,至于换人,从现在到成亲之期,我都会住在芙蕖现在住的屋子,对外宣称我来洛阳备嫁,期间我都会戴轻纱视人,我已命手下找到精通易容术的人,到时可把芙蕖的五官稍加修饰,让其面容三分像我,我和芙蕖同住期间,我会教她兖州的习俗和礼仪,洛阳没有多少人认识我,所以就算到时候有人有异议,也不敢多说什么,而等时间久一些,芙蕖亦可慢慢恢复面容,公子觉得如何?”我看着张琰说道。 张琰没有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有些犀利,随后他笑道:“好,那张某就先谢过郡主成全张某了,也祝郡主早日与良人双宿双栖。” 我在心里默默说道:没有良人了。 虽然眼里有些酸涩,但我笑得越发明艳,在旁人面前示弱是没有用的,那只会显得你更加的软弱可欺。 我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那些因天色将晚而匆匆回家的行人,春玲刚才出去了,想必晏时也快到了吧。 一会儿,春玲回来向我点点头,我转过头,看向张琰道:“张公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帮我演个戏如何。” “却之不恭”,张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