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分明已经承认罪行,今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敢出尔反尔!你当本县是好糊弄的不成?”
见孙大富如此狡诈奸猾,饶是以县太爷为官多年的定力也忍不住失态了,怒斥道。
关键是他之前都给王腾带过话了,一定没问题,保准万无一失,能在今天当众定罪处置。
而今这孙大富却出尔反尔翻供,让他感觉
而面对县太爷的雷霆万钧之怒,孙大富却浑然不惧,缩了缩脖子,道:“大人昨天小人刚喝了点酒,本就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就被逮到大狱里,眼看那些个狱卒上来就要大刑伺候,小人吓坏了,自然就会胡言乱语那些都是酒后胡言小的,小的自己都忘了昨天说过什么了”
听到孙大富的说辞,一旁的王腾也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等泼皮混混竟然也会这般狡诈,简直不可思议,令人叹为观止。
堂外围观的群众也一片哗然。
“酒后胡言?还真能演。”
“照我说,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铁定没冤枉他。”
“等等,这么说还没升堂前就已经拷问过了?那不是会屈打成招么?”
“对啊,没有证据,他又死不承认,这事儿就不好定论了呀。”
大伙各抒己见,有坚信他是凶犯的,也有对执法流程表示异议的。
“肃静!”
县太爷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非议的声音。
“好,很好。昨天喝了酒,今日总是清醒的吧?”
县太爷怒极反笑,一拍惊堂木,“来人,大刑伺候!”
你们说本县屈打成招是吧,那本县就真的动一把大刑给你们看看。
一听大刑,孙大富险些就直接吓尿了,他可最怕这东西,所以昨天才不打自招的,未曾想今日还要强上,不过他早有预料,连连叫嚷道:“大人饶命啊,你可不能屈打成招啊!就算”
“是啊,他都没有招供,怎么能屈打成招”
“应该拿出证据来才是”
堂外众人顿时也开始碎碎念起来。
王腾见状,好在他早有准备,站出来道:“大人且慢,不需要严刑拷打,草民有证据证明,当晚就是他伏击的草民。”
“证据?”
在场最紧张的人不是孙大富,反而是暂时没被叫到名字的孔金焕,此时一听王腾胸有成竹地说有证据,他的一颗心倒是先提了起来。
“哦?是什么证据?”
县太爷一听,神色当即缓和了不少,喜道,“速速呈上来!”
王腾看了神色也开始惴惴不安的孙大富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道:“回禀大人,当夜小人在遭受伏击之时,曾在歹徒的裆部猛踹一脚,这才没过去多少时日,想必伤患还在,县太爷可着人检查一下,看其裆部是否有伤”
孙大富一听就面色大变。
确实,他挨了那追魂夺命的一脚之后,一直捂着裤裆过日子,这些天连茅厕都上不利索,今天还疼得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