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加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作曲室里安静许久,人人都在反复看那一气呵成的词。
这词,回味便需许久。
钟煜却一气写了,除了偶有涂改,竟无可犹豫的,仿佛生来便在他脑子里似的。
欧元冬目瞪口呆,入行许多年,从未像今天这般质疑自己。
几个作曲人面面相觑,这词、这曲、这歌,天作之合!
有人小声道:“算上刚才那词,光这两词,评个高级不成问题吧?”
“问题不大,最多年轻了些,看着不稳重。不过真要去评,肯定没戏。”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信?”
“不是说陈鹿溪她老公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吗?我以前见了,觉得他不过生了副好皮囊罢了,如今居然还有这本事?”
“你妒了?”
“废话!”
之前就围在录音室门口看热闹的同事们,这下彻底热闹了。
一帮内行的外行的,讨论得七嘴八舌。
“这词写得好。”
“真好。”
“这歌名也取得好。”
“是好。”
有人听不下去了,说道:“这首歌词古典优美,意境深远,历史感深邃,不仅写了对历史沧桑、兴衰无常的追问,还通过痴情女子和百战将军的爱情故事,把一幅幅古老画面呈现眼前,人与景交融,情与爱枯瘦,感人至深,凄哀惆怅,当真是极好的词!”
旁边几人顺着声音去看,是公司里的音乐制作人孙立仁,见他都对钟煜的词赞不绝口,愈发觉得《伽蓝雨》这词了不得。
有人问:“孙老师,钟煜这词,比你如何?”
孙立仁摇头道:“比不了。”
一个青年立马道:“我就说嘛,钟煜一外行,歌词写得再好,也没法和孙老师这样的专业人士相比。”
孙立仁听了,不禁苦笑:“我是说,我比不了他。”
“啊?”
那青年呆住了,方才听大伙都夸钟煜,他便偏觉得不行,未曾想,连孙立仁这样的资深音乐人,都觉得比不过钟煜。
孙立仁补充道:“即使给我时间,也很难写出这样的词,更别说,现场一气写出来,根本不可能。”
旁边几人听了,倒吸口凉气。
那青年还不死心,问:“那欧元冬,欧老师呢?他可是专业的作词人!”
孙立仁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有人不客气道:
“欧元冬,他也配提?”
那青年身子一抖,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挤出笑容回头道:“黄老、黄老师,万总您也在啊!”
西遥娱乐公司的副总万友林对他笑了笑。
资深高级作曲人,西遥娱乐公司作曲室的扛把子,黄谷农冷冷看了一眼那青年,也不管旁人,径直走到钟煜面前,说道:
“这词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钟煜皱起眉头,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其貌不扬的样子,倒是好大的口气!
“五万块,够吗?”
钟煜赶紧起身握住对方的手,热络道:“您怎么称呼啊?”
“黄谷农。”
“万友林。”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插了进来,也想握手。
钟煜不客气地扫了他一眼,这人谁啊,没看哥们在这跟黄老师谈大买卖啊!
“万总。”
陈鹿溪和江月玲异口同声地说。
钟煜:······
“万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