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刑部大牢里,把整个皇宫搅的天翻地覆的萧云霁一个鲤鱼打挺从牢房的茅草堆里坐起来。
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他一双潋滟的狐狸眼看向牢门口,那里突然冒出一根竹管子。竹管子里有迷烟冒出。
萧云霁眉梢轻挑,勾勾嘴角,看来有人是被他折磨的按耐不住,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对他下黑手了啊。
他嘴角轻撇了撇,屏住呼吸,又佯装睡了过去
牢房外,两个衙役把一管子迷烟吹完,打开牢房门的一角,踮着脚尖向牢房里张望过来。
这一看就看到萧云霁身子平稳的躺在茅草堆上睡着。
两个衙役又小心翼翼的将牢房门阖上。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疑问的问着,“这上头为什么要让咱们给晋王吹这种迷烟啊?这种迷烟可都是那些烟花柳巷女子对付客人时才用的上的。”传说这种迷烟药性十分霸道,能让人浑身无力,脑子里只想做那种事情。
另外一个衙役目光鄙夷的瞪了瞪提出这么一个略显白痴问题的同伴,“你个笨蛋!像晋王这种战神级别的大英雄,一般的严刑酷罚的折磨哪里可能让他屈服。上头让咱们给晋王吹迷烟,很明显是要对他使用美人计嘛。”
这个衙役的话刚一落下,牢房的另一头,有人提着一盏灯笼向他们走来。
等灯笼靠近他们时,他们才发现提着灯笼的竟然是刑部尚书郝德海。而郝德海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年轻貌美,相貌迤逦的极品女子。
两个衙役的目光立时放光看向那两个年轻的女子。
郝德海目光狠瞪了那两个衙役后,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两个衙役拍着胸脯说着。“尚书大人,您放心吧。属下们已经把事情办得妥妥了。”
说着话,就打开了牢房的大门。郝德海顺着打开的牢房门看过去就看到萧云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郝德海回头,便又对身后两个女子仔细嘱咐着,“你们现在是帮皇上在办事。只要做得好,皇上一定会重重的犒赏你们的。”
两个女子点点头。她们早听说过晋王的大名。
能跟他这种东靖国第一美男有一段露水姻缘还能得到皇帝的犒赏,这种好事她们自然是要尽力去办好的。
郝德海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小瓷瓶里倒出两颗的白色小药丸,递给两个年轻的女子。
两个年轻的女子想也不想,一人捻了一颗服下。
两人在郝德海的催促下走进了牢房。她们两人一走进后,牢房门就又被锁上。
郝德海又继续对站在牢房门口的两个衙役嘱咐着,“你们再给里头吹一管子迷烟。”
两个衙役得了命令后面面相觑了一番,两管子迷药,两个仙女似的尤物。这晋亲王即便是柳下惠在世也恐怕会把持不住吧。
在萧云霁正被人算计之时,忠勇侯府此刻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围在忠勇侯府外的御林军二话不说冲进府里,见到府里的仆人就抓。一时间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客厅里,云老太太一会儿咒骂云政,“你个不争气的,都怪你。把一个外来的人当女儿宠。现在她惹祸了,咱们整个忠勇侯府都要跟着她遭殃。哎呦喂!我的名好苦啊”
一会儿她又扯着嗓子,故意对着云初浅住的院子嚎着,“杀千刀的!那是皇上!你自己不要命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我们云家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一个缺德公主。”
云政冷厉的呵斥她,“行了!这些都是咱们云家欠浅浅的。当初你的二儿子要是没有偷换人家的孩子,会有今天这事嘛。”云政对自己这个总是坑儿子坑孙女的母亲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云政刚训斥完云老太太,大厅外又是一群举着火把的御林军冲进大厅里。
火光一时间冲天。
云政云向北看到这样的景象,脸色皆是一刷,心头齐齐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火光中,却见一人缓缓步入大厅之中。
等那人走进厅里,将头一抬,露出他一双精明算计的眼睛。
来人自然是云凌了。
云凌一走进厅里,目光如梭子似的在厅中扎了一遍,却并没有看到云初浅。
最后,他的目光幸灾乐祸的落在云政身上,双眼迸发出的光芒歹毒而阴隼。
“大哥,好久不见了。想不到有生之年,咱们兄弟两又可以一起为皇上效忠了。”云凌奸笑着。
云老太太一看到平安无事的云凌。她双眼立时放光。
她再犯傻也知道这些冲进来的御林军现在都受云凌的调配。换句话说云凌现在根本就不是被通缉的犯人了。
云老太太像只青蛙似的猛向云凌跳了一步,走到云凌身侧,眼泪哒哒的流,“博鸿,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娘这些日子天天挂念着你,现在看到你无事,娘终于可以放心了。博鸿啊,娘在你大哥这里天天受苦”
云老太太话还只说了一半,云凌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声对云政说道,“晋亲王杀害先皇,乃十恶不赦之徒。太皇太后和皇上已经决定明日白天在午门口斩杀晋亲王。太皇太后皇上体谅晋王妃和晋亲王乃新婚夫妻,今夜特地让卑职带晋王妃去刑部大牢见晋亲王最后一面。你们中如果有谁想反抗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命令,那就不要怪卑职对你们不客气了。但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到底也是个小人。过了大概一个多月忍辱负重的生活,眼下面对云政这个兄长,脸上得意神色自然是掩饰不住。
努力了这么久,一想到最后还是他干掉萧云霁以及云政他们。
他心里自然是雀跃不已。
云政却是不相信太皇太后和皇帝有这么好心让他们夫妻见最后的一面。他淡然开口,要求道,“浅浅身上受了些皮肉之伤,还未痊愈。我这个当爹的不放心,想和她一起去刑部大牢见晋亲王。”
云向北也在边上附和着,“我也去。”
一家子死到临头了还在发扬共甘同苦的精神,云凌心里鄙夷。面上的神色就像是那种长期被压制一朝得势就拼命的炫耀自己成功的小人物那般,脸上带着爽快的畅意高高在上的向所有人推销着他的成功。
“可以!你们爱跟几个人去刑部大牢都可以。”反正去刑部大牢时看到萧云霁和女人厮混的糜烂场面后,他们不生气才怪。
云初浅在对付萧清毓时被他下意识的打飞。这几天都瞒着云政他们在床榻上养着胎。
等云政派人来把云凌说的话告诉云初浅时,厉嬷嬷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在边上劝说着,“大小姐,您这身子还很虚弱,要不然咱们就不要去了。老奴觉得他们哪里可能会让大小姐您见到晋亲王啊。这可能是皇上设下的一个歹计罢了。”
云初浅抿了抿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既然这般大张旗鼓的派人来请我去见晋王,我要是不去他也会想其他办法让我去的。”
她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你们帮我梳妆打扮下。”
厉嬷嬷也知她说的并没有错,以皇帝的性格,肯定是躲不过他的。心里默叹了口气,厉嬷嬷和鸳鸯连夜帮云初浅梳妆打扮。
等云初浅由着厉嬷嬷她们搀扶走到客厅时。云凌一听到声音就回头去看她。
大概快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再见面他发现眉眼精致如画,雪肤滑嫩剔透,由着人搀扶,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如弱柳扶风的气韵来。任是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对她生出怜惜之情,想要将她圈、禁在怀中好好疼惜。
也难怪皇上和晋亲王都对她上心了。
“晋王妃,卑职奉皇上命令带您去见晋亲王最后一面。”云凌眉眼冷淡的说着。
“最后一面”四个字刺到云初浅的心弦,云初浅眉头一紧。但最后忍住没有再和云凌多废话。和云政他们一起登上了去刑部大牢的马车。
云老太太本是还想着和云凌回去,自然是一直见缝插针的和云凌提云政的不好。云凌一直没有理会他,乘着马,护送云初浅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而去。
刑部大牢里。
“睡”着的萧云霁被那两个女子给蹭的实在是伪装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睛从茅草堆上坐起,那两个女子就脱下身上的外衣,露出轻纱似的里衣。
薄如蝉翼的里衣下鸳鸯戏水的肚兜若隐若现。
“晋亲王奴家锦瑟,是皇上派来伺候王爷的。”那名叫锦瑟的女子红润如樱桃的小嘴轻咬,身子像水蛇一般扭动着,咬着萧云霁的耳垂,在他耳畔边魅惑的说着。
因为挨的近的缘故,萧云霁闻到女子身上的迷香。
这种迷香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他皇兄给他“送温暖”时,经常会让那些女子身上涂上这种迷香。
这种迷香有迷惑人心智的奇效。闻久了,哪怕对上一头母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话,都会扑上去的。
他俊美的脸庞浮起一抹沉戾之色,
又是迷烟,又是迷香,又是两个热情似火的女人。
皇帝对他这个小皇叔还真是“大方”啊。
萧云霁伸手将锦瑟推开。锦瑟被推开,她边上另一个女子却干脆大胆的脱下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隔着一件肚兜绕到萧云霁身后,从他身后抱住他。
用她胸前的东西在他背上轻蹭着。
“晋亲王,奴家胭脂。平身最仰慕的就是晋亲王您这般有英雄气概的男人。今晚还请王爷不要怜惜胭脂,想怎么折腾胭脂,胭脂都能让王爷尽兴。”
胭脂嘴里自我介绍了一番后,还不忘发出一些让人一听就喷血类似猫叫n的声音来。
萧云霁厌恶的拧了拧眉,又是不客气的挥开她。
可这两个被他推离的女子互看了对方一眼,又扭着她们的水蛇腰向萧云霁缠过去。萧云霁眉头已经深皱出一个大大的“川”字了。牢门外,那些衙役还对着牢房里吹着迷烟。
他虽然可以暂时屏住呼吸,但两管迷烟不能散去的话,他只要在有迷烟的环境里继续待下去,身上就会浑身无力。再加上身边的女人还在他身上蹭啊摸啊。他根本无法做到平安无事。
“王爷锦瑟真的很仰慕王爷。”那个叫锦瑟的女子眼里已经出现了痴迷的神色,脸颊也浮起两抹不正常的嫣红色,她扯住萧云霁的一只手,就放到她上半身的凸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