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宁夫人叫住她,一身蔚蓝色的职装,内搭白色衬衣,看起来婉约又强势,特别是头顶的路灯,在树叶的遮挡下,零零碎碎的落在她没多少表情的脸上,更逼人。
都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在简单转身,意外看到宁夫人的胸牌时,心里情不自禁的揪了下妇女维权主席。
“宁夫人,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不太确定的说,“在港城简姓不太多见,听伊人说你还有个弟弟?正巧下午接了个客户,叫什么来着”转过去,她去看保姆车里的助理,“把下午那个客户资料。拿给我看看。”
简单正疑惑,她们维权的事,关她什么事?
听到了宁夫人说,“对了,好像叫简楠,你认识吗?要不要去车里坐坐?”
即使是重名,简单也不会放过。
却是等进奢华的保姆车里,那白纸黑字的内容,不得不说和她担心的一样。
那位女同学的家长不止起诉。还到妇联维权,罪名正是简楠强未成年,即使女同学还有半月才满18岁,但案发时间却归档未成年一类。
捏着资料,简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外流,曾经夏晓说过,像温隽泽宋弈城这类的男人,她们根本碰不得,一旦沾上了,要么宠上天,要么惨到地狱。
从决定结束关系的那一刻起,她沾上人命入狱,又是看守所及被各种威胁,而现在宁夫人刚才巧遇,又刚好拿出这份资料,如果她再相信是巧合,就是傻子!
和他们这些有钱人,比阴她不行,比狠她太软,比各种手段和聪明,她同样不行,也就剩下挑明了,试想简楠前脚出看守所,随后传票就到了?
早不到,晚不到?
婚纱,早不试晚不试?“
握紧资料一角,她说,“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就说简秘书是聪明人!”宁夫人笑了下,手指点头扶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着,“是聪明不错,但也不知道好歹,先礼后兵看来简秘书是没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有些话我不妨明说,按年龄阅历,我可以说是你的几倍,你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不要以为随便一个两个借口,就能骗过伊人,但我不是瞎子,你现在找他根本就是别有目的,简秘书,你父母难道就没教过你,廉耻怎么写?”
“”一口气憋在简单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怎么,没话说?那也不要紧,恶人我来做,谁让你插足我女儿的幸福?!”
啪的一声,宁夫人将强奸罪的量刑标准甩在简单面前,“我要的很容易,如果不想你弟弟人生就此毁了,那么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的!”紧了紧手掌,简单明白了宁夫人的意思,她和温隽泽在一起,是毁了宁伊人的幸福,不离开的话,那么宁夫人就毁了简楠的一生。
深吸了口气,透过车窗,看着近在咫尺,明明只隔了一条马路的公寓。却犹豫千山万里。
被宁夫人批判、审视的过程中,简单尽量不让自己颤抖,不给自己懦弱的机会,指尖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到疼,考虑了很久,最后说,“是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您呢?”
呵呵,宁夫人笑笑,倒有些欣赏简单的坚强,不担没哭,还算冷静,难怪会引起温隽泽的注意,“我怎么做你就不用管,只记得诉讼会撤销,那女孩也会马上做流产手术,前提是你要永远离开!从现在开始不再见温隽泽,这两点,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弟弟的未来,不正握在您手里吗?”
“”反应倒挺机灵,“去医院!”
啪!刚出电梯,简单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虽然很快被扯开,但女孩的母亲正在气头上,又伸腿踢了她一脚,跟着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对此,简单唯有沉默,同样作为女性,她虽然没经历过流产,但夏晓当时的经历,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女孩是的确受了伤害。
混乱中,她没看清金额,也知道宁夫人以她的名义,给了对方支票,想来数目很满意,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家属,嘴上不说原谅,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再像那么恶毒。
望着窗外乌黑的夜,简单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刚松了口气,这时手术室推拉门突然打开,有护士手上带血,跑出来说,“不好了,病人大出血,罕见熊猫血,你们家属谁是,赶紧准备。”
只听哇的一声,家属群里又是一阵哭闹,刚才才平静下来的母亲,又冲上来要打人,那个时候简单没注意宁夫人的表情,只撸长了袖子,“抽我的!”
“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熊猫血你知道吧,抽错了要死人的,你”
“我就是r阴性血型!”简单一字一句的说,随后就走向一旁的护士,请求对方验血,而站在不远处的宁夫人,猛得转过身,看向简单的表情,满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