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扇磨砂半透明的玻璃推拉门,门外是陆晓寒一手握着电话机,对着走过来的宁伊人,示意轻脚小声,那眼里的凶狠,像是要杀人。
而门内,温隽泽却完全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嘴角那抹淡然的笑,仿佛期待已久?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简单理不清了,本身她来的目标只是宁夫人,现在要是她再说对温隽泽没有企图,没想过破坏婚礼,谁信?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经狼狈不堪的青花瓷旗袍,再加上肿肿的唇,别说没人信,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掩饰再一次沉沦的心。
不得不说,在没见温隽泽之前,她目标是坚定的,但有了刚才的亲吻,特别现在,他正用一种炙热而温柔的眼神看她,好似心里眼里,装的满满都是她
想着前后所有的弊端,简单闭了闭眼,赶在温隽泽之前,正要打开门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他时,后背猛得一暖。跟着耳边响起:
“你是我的女人!”
简单眼框里有泪,却没哭,“不,我只是我自己的!”
“小东西!”温隽泽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手指捏着她粉莹的耳珠,转过身就在她额头深深的一吻,“你是我的,这一生都不会改变,记住了!”
说完,他咔嚓一声,打锁开门。
随着门板拉开,四目相对的一瞬,有惊讶、恼怒、淡然和隐隐的躲避,在四个人的眼里闪现,最先不淡定的便是陆晓寒。
“温隽泽,你这个混蛋!”
他手里握着电话机呢,胳膊高高的扬起,对温隽泽脑门就砸过去。
那时,温隽泽怀里拥着简单,等到拉她护在身后,再去抵抗的时候,话机已经砸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他用肩膀顶上,然后抬腿踢过去。
哐啷!
一声巨响,话机碎了,两男人双双跌倒在地。
一时间,门口直对的,就是宁伊人和简单,在这样的一个场景,就算宁夫人害死妈妈,但简单向来恩怨分明,所以在对上宁伊人质问的眼神时,她微怔了下。
啪!啪!两个响亮的巴掌之后,宁伊人指着简单的鼻子,“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是我和阿泽结婚的日子,你竟然这样不知廉耻!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这样羞辱我?”
揪着简单旗袍的领口,宁伊人像是疯了一样,来回晃动着,“你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勾引我爸爸不说,现在居然还纠缠阿泽,你”她喘着气,全身颤抖的咬牙,“你真让我恶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说到最后,宁伊人直接吼起来,心底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和不甘,仿佛全部都是因为简单的出现,彻底的破坏了她的幸福生活!
扬起手,又是想狠狠的打,却在甩上去的时候,被温隽泽在力的推开。
刹那,宁伊人就哭了,“你推我?阿泽,你竟然为了她推我,你在我们的新婚夜和她公然偷情不说,还和我动手?温隽泽,我恨你!”
“恨?”温隽泽说,“那求之不得!”
“你!!”不止没奢望过她喜欢,还求之不得的希望她恨他?
“阿泽!”宁伊人快崩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明知道,她是爱他的,已经到了走火入魔,没他不行的地步,却这样残忍的说!
啊啊,她崩溃之至,一下子将矛头指向简单,“满意了?高兴了?勾引了我爸爸,现在又来纠缠阿泽,你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要做什么!!”
“我”
“是我纠缠她!”再一次将不听话的女人拉到身后,温隽泽用伟岸的身体隔开宁伊人眼里的熊熊烈火,声音磁性又冷厉的说,“伊人,你向来聪明,该清楚也该记得你我婚约的由来,而且在婚前,关于你我婚姻的问题,不是已经协商过了吗?”
“”宁伊人一怔,有吗?
温隽泽开始不耐烦了,“上次在会所,我说过婚礼如果你想,我们依旧会继续,但作为成年人,你该明白,谁都会有生理需求。我不会阻止你,同样也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而且听你刚才和陆晓寒的对话,你们不是也”说着,他意味深长的撇了眼从地上趴起来的陆晓寒,“你们,我们,难道这不意味着,协商已经达成共识?”
“你你你,我和他”宁伊人张嘴了半天,最后痛苦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原本按妈妈的假话,她做了女膜修补,是要将那晚发生的事彻底抹掉,但刚才,哪里会想到,洗手间还会有人?
跟着泪水一下子就流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的委屈,她的恼怒,温隽泽可以不在意,但陆晓寒却看在眼里,疼在心底,扬起拳头,出奇不易的捣过去,“温隽泽,你个卑鄙小人,那种话都可以说得出口!!”
全天下,有让妻子出去找男人的丈夫吗?
试想,他宝贝爱护了已久的女人,就在他忍痛祝福的时候,然后这男人竟然和秘书鬼混不说,还公然在新婚夜这样羞辱,怎么忍?
于是两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
宁伊人有心想劝,又阻止不了,最后只能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简单身上,“简秘书,你太让我失望了,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生日宴还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可是你呢?”
“我怎样?”简单两手抱胸,心里越想越疑惑,温隽泽说的那话,什么意思?谁不行还是怎么了,不然怎么会那样说?
这边宁伊人本来就气,一看简单还一副清冷的样子,更怒,但想着温隽泽在场。刚才又那样失控,只好软下语气,“简单,求你离开好不好?只要你答应,你说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简秘书,求求你,别再破坏我的家庭了,好吗?”
简单冷笑了。一字一句的说,“晚了!”
“你这个狐狸精!!”宁伊人抹了泪,撸了袖子,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难怪生日宴,那些女人要剥光你的衣服,你果然是不要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