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她脑中也跟着冒出这种思想,“对,她们说得对,像你这种人,脸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服?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脸到底!”
这个时候的宁伊人,跋扈又嚣张,完全没了人前的贤惠和美丽,也认定简单会忍气吞声,所以上手时根本就没防备,直接就去扯衣服。
却是简单反手,啪!啪!两个响亮的巴掌后,又用补了一下,“宁伊人,父债子还,最后这个巴掌,是你替你那个妈偿还的!
你说你当我是朋友?有这样一次次对朋友下手的?究
竟我在你眼里有多白痴,才不知道去想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宁大小姐,我之所以不反驳,不和你正面起冲突,不是因为我怕你。更不是因为我没脸见人,而是以为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但你们呢?
在我几次决定离开的时候,是你们不依不饶,不肯罢休,一次又一次的刁难,甚至老人和学生都不肯放!宁伊人,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要怪,只能怪你们太歹毒。太卑鄙!”
想着妈妈死前的样子,简单全身不由发抖,直接冲去茶机前,抓了上面的酒瓶,砰的一声,底部砸掉,直指宁伊人胸口:“害怕了?现在知道怕了?”
“你,你想做什么?”
“简单!!”已经打到阳台的两男人,在听到响声后,一下子冲过来,温隽泽第一个喊出声,不是怕宁伊人受伤,而是怕她伤到自己,“酒瓶放下,听话!”
“不!”她不止不放,向前逼近的同时,把瓶底移上了宁伊人的脖子,在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简单忽然笑了,“现在居然知道求我离开了?早做什么了?一次次陷害的时候,反省了吗?设计我弟弟的时候,我答应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妈下手?”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呵,你是清纯可爱的白莲花,你肯定不会亲自动手了,你”正说着,这时门板砰的一声被踢开,为首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宁夫人。
一看混乱的婚房,再加上女儿现在的处境,她声音瞬间拔高了,“你这个贱人,你给我住手!”
“停手?”余光从玻璃窗上,看到陆晓寒想冲上来,被温隽泽给拦住,简单心里一暖,手腕也随之更用力,割破宁伊人的皮肤,“心疼了吗?宁夫人!!”
“你你有话好说,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你不可以太过分!”
“我过分?我有你过分吗?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你一个堂堂的妇联主席,保护妇女是你的责任,你居然对一个卧病在床的女人下手,姜淑华,你就不过分了?”
声音落下,从门口围观的人群里,发出几声轻嘘,似乎在谈论什么。
宁夫人立马解释,“污蔑,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个女人就是想麻雀变凤凰,嫁入豪门想疯了,无奈阿泽对伊人深情,这不是恼羞成怒了,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就请保安带出去吧!”
说完,就越过人群,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开始叫保安。
其实简单也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中,温隽泽是不可能站出来,她也不能太自私,为了一时的冲动,就陷他于两难之中,在宁伊人快吓瘫的前提,也就砰的一声,将酒瓶砸在宁夫人脚边。只说,“宁夫人,兔子急了都咬人,所以不要把我逼急了!”
“简单,你不要不识好歹!”宁夫人眼里,有浓浓的警告。
却是简单并不再害怕,“怎么,宁夫人还想再威胁我?只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做事滴水不露,然后我就没证据了?我”正说着,简单好像看到了什么。走到宁夫人面前,指了指她职装的口袋,“怕鬼吗?听说过人死后七天内魂魄还会再回来吗?你说你这样藏着我妈的镯子,不怕自己遭报应就算了,难道还不担心同床而睡的宁行长?”
“”
一句话,矛头直指一直没发言的宁行长身上。
其实在这之前,简单也仅仅知道他和妈妈有什么纠缠,也是刚才说到镯子的时候,看到宁行长闪躲的眼神,这才怀疑镯子的出处。
那么亮,那么水润的一个镯子,又岂是平常人能买得起的?
不是他送的,又是谁?
片刻沉默,每个人的脸都七彩斑斓的,闪过太多太多的表情,只是谁都没有打破死寂。
直到温隽泽走过来,脸色完全沉着,教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就在众人以为,作为新郎的他,肯定要将捣乱的简单赶出去的时候,他来到宁夫人面前:“还给她!”
还?怎么还?
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要她还镯子,说明了什么?
无疑等于间接性的承认,她的确在思桃死前,去找过她,不然思桃的镯子,怎么跑到她口袋里?也是直到这会,宁夫人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早在洗手间的时候,她要蔡管家夺镯子,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半点反应没有!!
咬了咬牙,宁夫人是打死不承认!
只是这镯子是她的,毕竟以宁家的身份,有这么一个镯子,也不足为奇!
“行!”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欺负人的,温隽泽笑了下,“既然所有的根源。是由我引起的,那么所有的后果,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没问题吧?”
新郎都这样说了,谁还会有意见?
却是温隽泽转过身,看着脸色非常不好的简单,字句清晰的说,“伯母的镯子,丢了?”
没有任何不悦,声音轻轻,仿佛在陈述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公事,简单一时也猜不出他究竟想做什么,只好点了点头,“是”
话不等说完,她手腕猛得一紧。
是温隽泽握住她手腕,又改为拉手,最后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是那样理直气壮的说,“既然大家刚才都同意了,那我只能认栽,重金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