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上周末,简单赶在下班前的半小时,才腾出空约供货商经理。
地点仍旧在半岛咖啡厅,二楼朝阳的位子,那一天,天空如清过般的蔚蓝,几乎没有一丝云彩的存在,想来明天一定是艳阳天。
但十几分钟后,那推门走进来的项目经理,却让简单大跌眼镜。
“红姐?”这样的认知,太过惊讶和愤怒,不可否认,红姐的出现,一定与陆晓寒有关系。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她之前的推理,就变成事实!
而所谓的豆腐渣工程,只不过是宁伊人打击报复她的借口!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平凡又普通的风尘女,竟然惹得总行行长的女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不由得,简单就笑了,“还以为电话联系时,听到磁性的声音,就以为是男人呢,正想说做出如此卑鄙的事,还算男人吗?
现在看来,所谓的于经理,根本就是个女人啊!
红姐,你至于这样帮着她人陷害我吗?自问我们一没仇,二没什么恨,不止如此,您当年也曾受过我妈妈的恩惠,也正因为这个,在会所您对我照顾比较多,这份情,我一直都记得,也对红姐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
特别是上次,您说需要帮忙!
我二话不说,就去了,可结果呢?
在警局。我可是半句都没提您,那次我弟弟害点儿自杀,还有年前元旦,我约温隽泽见面的时候,也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后面周少又是怎么闯进去的,难道只是恰好?
红姐,之前发生的事,自始至终,我怪过您吗?
跟进这个项目,也是您在电话里说,腿脚不方便,所以只能派助理过来,希望我体谅,然后你现在告诉我,这就是我体谅你的结果?
这就是你曾当着我妈的面,承诺好好报答她的表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也有个女儿,哪天等你女儿,知道她最敬爱的妈妈,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你说她心里会不会难受?再者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你觉着你这样算计我,在未来的日子,我还会像你心里想的那样,是个君子?”
“”红姐当即一怔,这还是以往那个最能隐忍的女孩吗?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果然是攀上高枝,所以人也狂妄了!
“随便你怎么说!”
红姐一身翠绿色修身裙,发色微黄,烫成大大的波浪,一半掖在耳后,一半佛在胸前,吧嗒一声点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半眯着眸子,“我之所以来见你,只是为了替人带句话,其他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流年不吉!”
呵呵,简单再一次笑了,脸上慢慢显露出来的凌厉。和平时的温婉顺从不太一样,只是一个仰头的动作,便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
她说,“好啊,先把你举证我受贿拿回扣,用残次品替代一等品的证据拿出来,红姐。这样帮着她人搞垮我,真的认为值吗?
有没有听说过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你以为,只这些证据,然后再提前预约记者,就能置我于死地?
可你忘了,宠我男人他是做什么的,你觉着以你和你主人的关系,会比我们更亲密?”正说着,她砰的一声把咖啡杯重重的落下,“就算你不知道污蔑诽谤罪,至少也该知道什么是职位侵占,别说轻则三年以下,就说半个月。你女儿还有人管吗?”
“够了!”
“所以红姐,你的答案是”
约见的目的,在电话里她已经说清楚,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利害关系都讲清了,就等她选择,以她对红姐的了解,结局必定是美好的!
但下一秒,她错了。
更准确的来说,是低估了红姐的卑鄙和不择手段,这样丝毫不会有任何忏悔之意的她,是过去两年多以来,她从不曾认识的红姐。
一脸冷傲的看着她,只说:“皇家一号,518房间,他在那里等你!”
简单眯了眯眸子,“如果我不去呢?”
“听说几百名工人中,已经有些拮据到几个月没钱生活,更有快穷死的瓦匠们,孩子老婆得病的得病。住院的住院,如果你当真狠心,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他们!”吐着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红姐熄掉烟头,又提醒道,“也许你会告诉我,宠你的男人,会替你摆平,但对方只给你半小时,半小时见不到人,就不会借钱给他们,到时候万一再发生什么人命,后果会怎样,舆论又会怎样,简单,你应该很清楚,究竟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红姐离开前,丢了一块电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