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还夹杂着宁伊人的放肆,仿佛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正处于天堂!
终于,简单痛得,再也无法呼吸了。
心肺里全部都装满了那个叫温隽泽的男人。又痛又麻,迷离的视线里,所浮现的全部都是周末两天,属于他们的刻骨和彼时房间里的热火。
张张画面,不可救药的交织在一起,像炸弹,像锋利的匕首,就在房间里那对男女,同时啊啊的低吼时,狠狠的刺中她早已经残缺不全的心。咚的一声,随着手提袋一掉,她再也没有办法,多停留一秒。
狼狈、仓惶又绝望的转身,恨不得后背生出一双翅膀,可以瞬间带她离开,可房间里的人,不刺激死她,根本不算完。
只听哐啷一声,门板突然大开。
听到了宁伊人的声音,“咦,简秘书,你怎么走了呀?”
“”
除了走,除了离开,她还能做什么?
难道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难道去质问,那允许她上位,霸道的要求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都要她待在身边,不准离开的男人?
呵呵,也是直到现在,简单才真真明白,他指的不管什么,可以是利用,可以是迷恋。却唯独没有情,与爱无关。
转身,她没有回头,没有开口,就这样,几乎双眼含泪的走进电梯,当两扇门,渐渐合拢的时候,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很脆,很响,咯嘣咯嘣的。
泪水再没有幸福和甜蜜的滋味,堪比最苦的毒药,让她再无葬身之地,但下一秒,突然叮的一声响,当电梯再度打开时,她以极其狼狈的姿态,遇见了今天最恨的人。
蔡管家在前。宁夫人在后,电梯门开的时候,她往前走了两步,还是那么高贵,看起来慈善,一如记者会上,那个恳求她谅解,演绎着大爱无疆的慈母。
嘴角似乎带笑,“简秘书,我们谈谈!”
忽然,简单就笑了,“和你?你觉着还有什么可谈?”
宁夫人眉头带皱,脸有些些憔悴,甚至在眼底还有那么几分痛苦,“简秘书!”她说,“你就这么恨我?谈的机会都不给你?”
“请、让、开!!”简单握紧拳头,既然她不让,她绕道总行了吧,可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宁夫人的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镯子在20年前被偷的故事!”
“不想!”
“”一瞬,宁夫人眼中痛苦更浓,脸又白了几分,用很低很低的语气,只说了四个字,但简单却瞪大了眼,“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想知道。那就跟我来!!”
与此同时,宁伊人在亲眼看着简单走进电梯,且电梯刚好停在妈妈宁夫人的楼层,转身走进卧室,对仍是仰躺在床上,像是出神的男人说,“谢谢你,晓寒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有苦涩在陆晓寒心里蔓延。“是不是这样做,你就会开心?”
“是!”
“会幸福?”
“是!”
“”如此干脆的回答,伤得陆晓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行!”沉默了好一会,他看了看腕表,一下子坐起来,“五分钟后,温隽泽会醒过来!”
“嗯嗯!”宁伊人点头,笑容灿烂,看起来当真幸福无比,“那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说完,她等了会,见陆晓寒还不离开,有些不懂的挑了挑眉头,“晓寒哥哥,你反悔了?”
“”陆晓寒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他不知道深爱了多久的女孩,不更准确的来说,现在的她已经是女人了,身材出落得那么难忘。
脖子和胸前,还带着他刚刚的杰作。
可又有谁知道,即使开场是假的,即使他们之间仅仅只是演戏,他却是全心全意的投入,甚至在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时,他多么奢望,外面的女人能多待一会。
又或者,能闯进来,就算只是推开门也好,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借戏,更多、更贪恋、更深进的铭记她的美,倾诉他心底的所有?
终是,所有到嘴的话,在宁伊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卧室。透过门缝,还能隐约看见,她脱了睡一钻进早已经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身旁时,全部咽下去。
砰,一声门响。
将原本就一分为二的套间隔绝。
看着墙上的时钟,宁伊人眉开眼笑,那装满了算计的双眼,在估算着五分钟该到了的时候,缩进温隽泽怀里。合上眼,随着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她很快睡着了。
秒针一点点的行走,清早六点,基本属于温隽泽自然醒的生物钟,可今天他感觉自己很累,想醒又睁不开眼,耳边隐隐有什么混乱的声音,直到一声杀人了,简秘书杀人了!,他猛得睁开眼,想要坐起来的时候,才感觉怀里好像有人!!
眯眼一看,“宁伊人?”使劲推了两把,“怎么是你!!”
宁伊人看起来,正惺忪着,揉了揉眼睛,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薄被随着她的惊恐,一下子滑落在地。
刹那,她赤条的身子,吻痕红的青的,还是温隽泽的伟岸,全部都暴露了出来,想弄清事情经过,却也在这个时候,外头砰砰的响声,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只听蔡管家尖叫着,“小姐,姑爷,快出来看看吧,简秘书疯了,拿刀把夫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