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今天正是殿试的日子,玦弟你这次”
“劳娘娘费心,臣弟惶恐!弟虽年少才薄,到底还有陛下在,便是看娘娘面上,也不至落第。”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中了就好,名次倒不重要了,姐嗯本宫在宫里也帮不上你什么,玦弟你以后入了朝中,当恭谦自谨,恪尽职守为要。”
“臣谨遵娘娘谕令!”
“”
“”
“好,天也晚了,家里想必牵挂,你回去吧。”
“臣告”
贾玦正要告退,却听屏风后,似有一宫人抢话道,“贾仙师留步,娘娘她”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退下!”
随后就听那宫人犹豫片刻,还是弱弱的道了声,“唯。”
贾玦眉头一皱,原本将要离开的脚步也就此顿住,不由抬头,神色诡谲的望着屏风后,那宫人离去的身影,声音冷厉莫测,“阿姊,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没!没有!玦弟不要多心,本宫贵为贤德妃,又有皇后娘娘信重执掌凤藻宫,哪里还有人敢欺负本宫?快回去吧,太晚了老祖宗在家里该等着急了。”
贾玦深深看了屏风后一眼,默然许久,这才微微颔首,“没有最好,宫门深重,娘娘若是受了委屈,切记告诉微臣,臣虽微薄,然吾家屡世公侯,岂受燕雀之辱!”
说罢,贾玦起身,不在留步,大红的新科贡生袍,猛地一甩,凛然而去。
贾玦去后,另一旁的宫人看向捂着面上一个淡红掌印抽噎不已的元春,心疼的叹了口气,“娘娘何不把吴贵妃之事同贾仙师说了,贾仙师那是仙人临尘,太上皇都得倚重的人物,还怕她一个吴家?想来陛下让贾仙师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元春素白的柔荑擦了擦泪痕,望着贾玦先前站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许久才摇头道,“你懂什么,太上皇是太上皇,皇上是皇上,且那吴家又岂是好惹的?看今日卑躬,可知玦弟在外操持已是艰难,我这做长姐的不说帮到他什么,何苦还给他添堵。”
“可是可是一会陛下问起来,娘娘又如何自处?”
“也罢,替我梳妆,去立政殿,给皇后问安。”
等贾玦从大明宫出来,天已经见黑了,一轮清月斜挂在天脚,些许柳絮被风裹挟着,无力挣脱,飞的漫天都是
远处来福正靠在柳树上,无聊的假寐,贾玦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几步上前解开栓在树上的马缰。
一旁的来福像是听见动静,猛然惊觉,睁眼看见贾玦,还有些迷糊,“二爷,你可出来了。”
不想贾玦也不理他,骑上马就走!
来福大惊,“二爷,等等小的!”撒开丫子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