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这一通输出猛如虎,等他这气撒完了回头一看对方,结果又怂了下来,对上陆覃眼中疏离的笑意,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声:“我、我只是说实话…”
“说的挺好。”
陆覃忽然笑了一声,回望着白泽的眼里满是玩味,她一勾嘴角,眼波流转之间带着能让人神魂颠倒美丽:“他运气也挺好,至少遇上你这么个朋友,在这以前,可没人替他说话呢。”
白泽听了这话,这一张脸这会可算是比春联都要红上几分,若是走近了一瞧都怕他的脸皮要滴下血去,陆覃却不管那些:“他在哪?带我去吧。”
说这就要往里走。
白泽却有些为难的拦住了他。对上陆覃略微惊诧的眼神,他纠结了半天才说:“他、他在和鲛人们商讨攻防的事物…他这段时间本就过的艰难,想着做些事情也能让他从痛苦里缓解一些,我们倒也没有阻拦他。”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有趣”
陆覃闻言停下动作,却冲着他摇了摇头:“你们一面说着他要死了,却又让他在这些事情上面劳心耗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一直固执而又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让一个内心痛苦的人去拼尽全力做很多不相关的事情他就能转移注意力呢?”
“痛苦永远都不会被岁月磨平,它只会成为心头的疤,身体里日日疼痛的沉疴,它就在那,你就是把这天地倒个个儿,该疼的时候,还是要疼的。”说着,陆覃已经错身经过他,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她手上推出一股气流,径直撞开了身后造型奇异的房屋大门。
“大家好”
陆覃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主位上因受到惊吓这会正是满脸惊恐的徐一澄,与她身边正在为她抚背的一双儿女,目光最终却还是落在了帝俊身上。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
陆覃凝视着对方灰白交杂的发,又扫视了他半点血色也无的脸,最终移开目光,娇笑一声:“我来接我侄子,不打扰各位…各位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