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婳挣扎不开,有些恼了,加重语气,“你是不是有病?伤的又不是你,要你管了吗?本殿说了不会死就不会死,需要你自作多情替我做主?”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怒了秦旭,殷婳刚说完就被强押着坐下去,她熬过了一晚上的疼痛,现在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一时竟被秦旭制住了。
“秦旭,你胆子肥了,敢爬到本殿头上,你信不信本殿!”
“闭!嘴!”
秦旭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上手就要来扯殷婳的衣服,殷婳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他锲而不舍地卷土重来。
殷婳真的恼了,扣住秦旭手腕,不料对方反手把她治住,另一手撇开她的衣领,继而从怀中掏出手帕扔在热水里,随便打湿了就拿出来,挤了挤水,敷在红肿的伤口上。
热气刺激了伤口,刺疼钻进心口,殷婳禁不住抽了一口气,眉头别扭地拧着,无意间瞥见秦旭盯着她露出来的部分不放,犹如火上浇油,成功炸毛,“你居然敢凶本殿!嗯?你、你眼睛看哪里呢?手给本殿挪开,别占本殿便宜,不然本殿杀了你!”
秦旭淡淡移开目光,把手帕交给殷婳,“不想被看,自己弄。”
殷婳的衣衫被秦旭扯了半边,再往下一寸,裹胸布就要露出来了,南疆服饰普遍丝滑柔软,她怕衣服滑下去,僵着身子不敢动,连说话都要端着,心里火气冲天,涌到嘴边就消下去了,纵然再恼火,也发不出脾气。
秦旭抬步出去,在门口台阶坐下,后背挺得笔直,望着狭窄的前路,目不斜视。
好似一个正人君子。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殷婳褪去衣物,简单利索地处理了几个大的伤口,然后把衣服穿回去,期间她回头看了秦旭好几眼,那少年自始至终都规规矩矩地背对她,好像真的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
穿好衣服,殷婳灭了火堆,宽宽衣袖走出去,停在秦旭身边,恢复了高贵儒雅的作派,“去把马牵过来。”
秦旭闻言起身,非常听话地取了马。
殷婳攀着马鞍爬上去,手拉住缰绳,身后毋地一沉,秦旭未经过她同意,擅自就上了马,而且还是她在前他在后。
她生下来都没被人圈在怀里过,这样的姿势让她没由来的别扭,纤细的眉又开始颦蹙,秦旭坐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手扯住缰绳,说,“北唐,我熟,去哪?”
殷婳暂且压下心头升起的闷意,说,“往楚河方向走,我们回南疆。”
“好。”
秦旭收走殷婳手里的缰绳,声音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仿佛就要钻进她的耳朵。
“你不要离我太近。”
殷婳避开耳边惹人烦躁的气息,藏在发丝里的耳朵红得发烫。
秦旭显然没发觉她的变化,策马的同时一把环住她的腰,许是怕她半途掉下去,手臂搂得很紧,用胸膛抵着殷婳的后背。
“……”
殷婳破罐子破摔,按捺住挣扎的念头,自暴自弃地委身在秦旭怀中,尽管她非常不喜欢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