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1 / 2)换妾首页

“你呀,一点没变,皇上这也是为你好嘛。”秦越的笑声,明显少了些许滞涩,连微微蹙起的眉都平坦了。

可眼里却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温知云满身轻松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就像是拼命去够的东西,犹如一个肉包子,砰的一声,肉包子被皇上硬塞进了温知云嘴里,温知云还没尝味儿,就嫌弃的吐了出来,末了还要踩一脚,骂一句难吃。

真是容易啊,他明明也是个候爷,可与温知云一比,就好像是书童,连母亲都要耳提命面的教导,要与温知云好好结交,不可怠慢。

室内一时阒静无音,唯有风送入窗牖,些微破空声,伴着隐隐的芬芳,弥漫开来,又飘荡而出。

流笙端着茶水,急急忙忙的往花廊去,温知云这里居然连茶叶都没有,添喜说泡茶的时候,她还在洗柜子里的杯盘盏碟。

好容易找到了一套雨过天青色的汝窑茶碗,一切准备妥当,端着漆盘走到正屋门前。

流笙撩起半掩的淡青色竹帘,不知何时,温知云房中的窗纱放下来了,天光从窗纱中隐隐约约的透入,可屋中依旧像日暮般暗沉沉的。

微微打量了一番,温知云一直卧在塌上没动过,窗边背光处坐了个人,这大概就是客人了。

流笙福了福,随后将茶水奉上,不经意微微抬头,眼底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眸子顿时紧缩。

一身郎红缂丝半月纹笔挺锦衣的秦越,沉默的坐在窗边的黑漆官帽椅上。

头戴玉冠,阴暗的光线下,往日白皙清隽的面容有些黯淡,只有袖口那处别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东珠,闪着幽暗的冷光,乍眼瞧去,有些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流笙见过侯爷。”流笙屈膝行礼,收回目光,垂低眼睫。

秦越哑着嗓子嗯了一声,才匆匆打量了一眼。

迎着光的流笙,素衣黑发,不施粉黛,眉眼柔媚,像是长开了许多,低首抬眉间,倒是更生出几分别样的姝色。

他有瞬间的失神。

温知云这时才回想起来,流笙和秦越是认识的,今日这样的见面,连奉茶都这样慢,像是他故意跟秦越示威似的。

见流笙一直垂着头,便挥手道:“下去吧,无事不要过来。”

流笙也有些尴尬,没想到,客人竟然是秦越。

正屋中,温知云和秦越又寒暄了几句,随后,秦越便笑着拱手告辞,临走转身那一刹那,面上早就一片寒云。

温知云对秦越是什么反应一点都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将来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最不耐烦这些事。

不是不会,是他不愿。

添喜这时候才进来,一进门就急急道:“少爷,钟姑娘来了。”

温知云只觉头都大了,微微侧身,像是碰到了脚伤处,面上浮起一阵痛苦之色。

添喜连忙过去帮忙:“您就好好躺着吧,若是再有什么事,夫人就要剥了我的皮。”

还未说什么,门外头便听到了钟临雪的声音,有些羸弱:“知云哥哥醒了么?”

外头守门的小厮应了声:“姑娘,奴才不知,不过方才秦小侯爷才走,少爷应该是醒了。。”

钟临雪被秀逸扶着,她昏迷的时间也不长,御医来的及时,婶婶非要她吃了药休息,她睡的很不安稳,好容易时辰过了,这才急急跑过来。

温知云朝添喜瞪了一眼,添喜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添喜见过姑娘,姑娘,方才少爷见客,有些疲累,现在睡下了。”添喜见钟临雪满脸失望之色,连忙又道,“姑娘莫担心,少爷这伤,休养一阵子也就好了。”

“知云哥哥为什么会受伤?”钟临雪心急如焚,她看不到温知云,就放不下心,“春狩那么多人跟着,怎么就知云哥哥一个人受伤了,添喜,到底怎么回事?”

添喜又复述一遍温知云说过的话,好说歹说的终于把钟临雪哄走了。

谁料这时候流笙提着食盒过来了,流笙看着钟临雪,也是有些怔楞,不过很快就回神,屈膝行礼:“见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