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愣了好一会儿,现在他更加确定放在他面前的就是陶瓷盆了。
看耿均的动作,耿均这是想要想让他坐着用脚下的盆上厕所。
纵使容时表现了自己的不愿,但是耿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腰带一节一节的抽开,裤链拉下,就差没有将最后一抹布扯下了。
“可以……不上吗?”容时急迫出声想要阻止耿均,因为过于动气,脸颊微微晕着粉。
耿均看了一眼被蒙住眼睛、犹如待宰的羔羊般的少年,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容时脸憋的更红了,紧紧的抿住唇,知道如果不能顺着耿均的意思,耿均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他轻咬了一下牙,脸胀的通红,“你扶我站起来。”
耿均如果执意如此,这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起码是站着……
一直在容时腰间的手挺了下来,转而帮他解开了背后捆在椅背上的绳子,还有小腿上的。
尽管绳子绑的很紧,但耿均还是可以避开了容时腿上的伤口。
耿均一手揽住容时的腰,一手扶着他的手臂。
容时的手还是被束缚在身后,并没有完全获得自由,脸上的布条依旧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腿上的绳子也没有完全解开,他这个样很难保持平衡,只能半倚半靠在耿均的身上。
耿均的身上混着很淡的血腥味。
耿均让容时侧脸轻轻的枕在他的胸前,手去解容时的裤链,并且还帮容时扶稳。
被碰触到的容时整个人一僵,脖颈染着迤逦的红色,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羞涩。
耿均低着眼眸,看着身前的少年病态白的肌肤上逐渐攀附上了不自然的红晕,越来越鲜艳。
少年真的每一处都长的极美,甚至是底下,也没有一点腌臜的样子。
明知耿均看不到他的眼眸中的窘迫,但容时还是侧开了脸,只想快点结束,让耿均放过他。
水流到盆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这个容时的脸更加红了,就好似盛开在飞雪中的腊梅花。
结束之后,耿均还弯下腰,贴近的掏出纸巾帮容时擦了擦,非但没有一点厌恶的神情,原本死寂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一抹沉迷。
——真的很漂亮……
似有若无的呼出的气轻轻拍在裤链口,容时这才惊觉耿均离他也太近了些。
奇怪的触感让容时本能的抿紧了薄唇,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唇色泛起了白。
耳畔红的厉害,哑着声道:“够了……”
耿均自己看了看,也觉得差不多了,帮容时穿好裤子,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重新将绳子捆好。
他端着盆子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他一人红,容时才松了一口气,背脊上冒着冷汗,脸颊又因为恼羞成怒而发烫,一冷一热夹杂在一起折磨着他。
被纸巾擦过的奇异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他身体上。
有之后,他真的猜不透耿均在想什么,既然要选择杀他,为什么还要对他做出这种事情来?
比起又有吃的,又有特殊“照顾”的容时,夏邱和钟辛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好了。
夏邱还匍匐在地上,钟辛一直想要找机会逃出去,可是耿均就守在门口,如果她在房间里发出什么动机,耿均肯定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
她可不是容时,不觉得自己在耿均的手中能够受到什么好的待遇。
钟辛望了一眼漆黑的里屋,门缝里透出一丝阴寒。
方才耿均端着粥进去,关上门后,也没有开灯,完全是摸着黑。
她有些惊讶耿均在黑夜中的视力。
钟辛从来都没有想到游离在班集体外的耿均,会在短短一天之内彻底打破她对他的认知。
耿均守在门外,钟辛不敢轻举妄动,原本想着等到深夜后,寻找机会解开身上的麻绳,可是不知道怎么地,眼皮越来沉,或许与今天一整天都绷着神经有关。
不出多久,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只能闭上眼眸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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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除了几声凄凉的虫声好似知道明天一早会发生什么,此起彼伏的回荡在屋外的草丛中,周围便再也没有其他响动了。
容时微微的眯了一会儿,意识朦胧间,忽然感觉有人靠近着他,并且手忙脚乱的帮他拆着身上的麻绳。
似乎是来救他的。
他扬了扬头,克制住了自己出声询问面前人是谁的冲动。
容时知道如果自己这么一问,可能就会引起外面村里人的注意,无论到时候这个人是不是来帮他逃走了,他都逃不走了。
随着绳子被一圈圈的解开,酸麻一天的身子终于可以活动一下了,可是容时并没有等到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布条依旧蒙着他的眼睛。
迷茫中,那人靠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先出去。”
容时闻到一股颇为熟悉的清爽的香味,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来。
——夏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