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
周放:?!
周放:?!!
你还他妈真想打我?!!!
陈灿:“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我不是那种人。”
周放无力甚至到像动手比划,“我是说,孤男寡女的…”
陈灿觉得他确实有点烧糊涂了,一边在手机上定闹钟一边打断他,“好好好,我保证,你放心去睡吧。”
“……”
妈的气的他头更痛了。
周放忍着性子,磨了磨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她,“好的。”
然后他进屋,啪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陈灿和他的房门面面相觑,
就,
他这个人,肝火确实是有点旺的。
-
她每隔两小时定了一个闹钟,明天正好是军训汇报表演,她这个伤病员本来就不用去掺合的,那白天就可以用来补觉。
凌晨两点,
她被闹钟吵醒,睡眼朦胧的爬起床,往外走。
外头黑漆漆的,她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按开走廊的灯。
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周放房门。
她抬手,轻轻的把手放在房门把手上,一点点一点点像做贼似的去拧把手。
拧了一下,没拧开,
她不信邪的再拧,还是没开。
是她动作太轻了?
她动作大一点,再拧,没开。
她使劲拧,没开。
她几乎是神情恍惚的得出结论,
周放把门反锁了。
“……”
她呆站在他房门口,试图冷静的去复盘他们睡前的谈话。
所以,
他摔的那下门,
意思是,
我们谈崩了?
所以,
他还是怀疑,
她会深夜兽性大发,凭借一身怪力在他生病期间趁虚而入,跑去打他?
真是,
很难忍住把他门把手给拧烂然后进去打他的冲动。
陈灿关了灯,回房间。
把手机里设的闹钟全删掉。
周放身体一直还挺好的,没怎么生病,大概率睡一觉就能好。
想了想,她还是从床头柜上摸回手机,设了个7点的闹钟。
她扯过被子准备重新睡,却很难再睡着了。
今天好像发生了挺多事。
就、挺奇妙的,
先是她昏倒,在回来的路上哭,周放陪她玩了跳绳,他让她留下来陪他,又莫名其妙发脾气,又和好。
陈灿想了想那扇被他从里面反锁的门,
好吧,没完全和好。
这么一回想,周放好像也没提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发那通莫名其妙又极其短暂的脾气。
好像是因为那通电话,
那就是生那个神经病学长的气。
那确实还蛮值得人生气的,
但她不是一个很无辜的受害者吗?
莫非,他崇尚的,奉为宗旨的,是受害者有罪论?
“根本想不出来啊…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拿头哐哐撞大墙,实在是想不明白。
算了,有这个时间琢磨他的脑回路,那还不如睡觉。
她猛的扯过被子,蒙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