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林维桢也会想,如果没有谭沁的话,跟张岚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可惜没有如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张岚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很容易伤到手指。
……
一墙之隔,张岚和衣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两条腿一边扑棱着,一边骂着林维桢。
折腾累了,也骂累了,张岚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小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随即想到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出那番话,顿时羞得捂住脸,暗骂一声,没出息!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张岚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越想越后悔,都怪自己今天下午沉不住气。
又躺了一会儿,张岚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看着镜子里的那张透着苹果红的脸蛋儿,给自己打气道:“就是过去解释一下,不要怕!”
轻轻地推开房门,探头在走廊里左右看看,闪身出了房间,顺手又轻轻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林维桢房间门前,抬起右手,手指落在门铃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手指不听使唤了,想按下去,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张岚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一下子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重新打扮一番,换了一身新衣服,来到林维桢门前,这次很轻松地按响了门铃。
按了好几下,门依然没看,把耳朵贴到门上,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不在里面?”
张岚满腹疑虑回到房间,接通了大堂的电话。
“你好,我隔壁房间的林先生去哪了?”
“林先生已经退房走了,他给您留了一封信,需要替你送到房间吗?”
“啊……,不用,我下去拿。”
挂了电话,张岚愣住了,他居然不辞而别了?
对,他还留了一封信,或许他有什么急事呢。
张岚急匆匆地坐上电梯,眼睛盯着电梯指示灯,从来没觉得电梯如此之慢,恨不得它能自由落体。
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封信,入手沉甸甸的,颇为厚实,信封并没有封死,迫不及待的翻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酒店房间的信纸和一沓美钞。
……
离开酒店后,林维桢直接去了伯克利分校,花了一上午时间,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处公寓。
公寓的面积不大,内部设施老旧,唯一的好处就是交通便利,离学校不到一公里的路程。
这一层的邻居也是伯克利分校的学生,此时正值暑期实习,大部分人白天出去实习,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热闹一些。
办完了入学手续,林维桢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干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出去走走吧。
每天乘坐公共交通,车走到哪,他就逛到哪。
只是,从来不敢到南湾去,生怕跟张岚来个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