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大理石精雕细琢的高大壁炉,刻满极富艺术感染力图画的房梁,描金雕花,极尽奢华的王座。这座富丽堂皇的王宫迎来了新的主人,他正站在王座旁抚摩着它的扶手。
“撑犁孤涂单于陛下,请座吧。”左贤王格罗布微笑着,期待单于的命令。
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等,按照职位顺序,毕恭毕敬地在台下排成两队,相对而立。
“左贤王跟我来,其余人原地等候。”
一主一臣来到宫殿外。雪已经停了,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格罗布,听说你的宝刀很锋利,请借我一用。”
“单于想要,臣献就是了,为什么要说借呢?”
冒顿接过刀,一个箭步,将刀插进了一颗盆口粗的大树树干内,猝尔拔出,继而又插入其中。反反复复,二三十下,大树被戳了密密麻麻的洞,冒顿也大汗淋漓,暂时放下宝刀。
“格罗布,士兵们是否按照我的命令,把马车内外的男女老少全部杀光了?”
“单于的命令不得不从,但是总有漏网之鱼。毕竟我们的兵也不可能分布在所有的西行路口嘛。”
“看样子是不能杀光了,是吗?”
冒顿扔了刀,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尽余力向大树砸去。
一声轰鸣后,大树被拦腰截断。冒顿全身疲软,臂酸腿虚,躺在地,气喘吁吁。
待单于气定,格罗布按捺不住了:“单于为什么这样自己折磨自己?我们大胜了啊……”
“这七年来,我时不时就会想到被凌辱的过去,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会拿大树和牛羊发泄。你难道没看出我的不正常之处吗?今天触景生情,心中的怒火比以往燃得更强烈。我是一个被精神枷锁束缚的人,往往因此而头痛欲裂,但是我无法摆脱。”
“单于不必苦恼,臣听说中原有修身养性兼强身健体的功法,如果能请来高人相助,单于便能延年益寿,不再因悲愤而伤身。”
“如此大好。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中原高人,我的那匹黑马就是他送的。不过仅一面之缘后就分道扬镳,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接下来,我准备集中兵力进攻中原。对此,你有什么高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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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哭哭啼啼地来到内殿,述说心中不平事。
刘邦大为不满:“你这丫鬟连服侍老爷都做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萧何劝道:“国师向来脾气古怪,打骂仆人也是常有之事,不一定都是绿意的过错。”
刘邦叹了口气:“绿意,国师有没有告诉你们,他要去往何处?”
“奴婢不知,老爷没有交代。”
刘邦皱着眉头,非常不悦:“这可如何是好?眼下韩王私通匈奴造反,朕必须立即剿之。如果有国师在,一定事半功倍。”
张良道:“陛下不必担忧,臣会加派人手寻觅国师,另外去国师府里说不定能找到他留下的辞别信。至于平叛,陛下理应速行。臣听闻太原已经危在旦夕,太原若失则三晋不保,三晋不保则天下危矣。”
刘邦猛拍扶手:“呸!这些虫豸!先是臧荼,后是韩信!朕都让他们世代为王了,居然还要造反!朕欲五日内领兵亲征,子房,命你在五日内打探到国师的下落。”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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