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得意的笑脸还挂在脸上,宁润轻飘飘眼眸一扫,她的脊背升起冷意,一旁的许泌见状气氛不对,出声想缓和一下气氛。
“宁大哥,我今日带来顺和阁的糕点,不如我们等下去品尝几下。”
宁润微微一笑,可是眸子却没有任何温意:“不必了。”
许泌脸色一僵,没想到他说话这样直接,眼波含泪,低着头。
然后他转眼俯身到宁蓉的耳唇旁低声警告:“若是你喜欢耍这种把戏,那就和你母亲一起下黄泉。”
宁蓉惊吓的睁大眼睛,她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却才不管她,甚至扯出一抹似笑非笑,宁蓉也似乎想起什么,尖叫一声跑走了。
许泌本来还含泪的柔弱姿态,见宁蓉跑了,再见宁润的眼底的冷意,她连忙去追宁蓉去安慰她,问她怎么了。
见这场闹剧结束后,他收起了表面的温笑,旁边也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人。
“去调查里面这人的身份。”
“然后,杀了。”
晴日下,宁润好像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刚好翠儿出来好奇刚刚发出的声音,一见是宁少爷,她问:“少爷要不要进来坐坐。”
宁润温柔地瞥到里面碍眼的一幕,眼底泛现恶意:“不必了。”
碍眼的人,很快就不出现在他眼底下。
宁愫不知这一切,只是与柳随之聊了一会,最后他邀约去外面走走。
宁愫应了,然后起身准备回房换了一套衣服。
结果,走到屋内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里头的男人吓到了。
她刚要大喊,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沈蔚。
沈蔚一袭黑衣,淡薄的唇,利落的线条紧紧抿着,不近人情的眼眸在看到她时,不自觉收敛了几分肃杀。
她敛了敛心神:“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而沈蔚本来是为了太子之事,还有皇后那件事情,结果当亲眼看到宁愫时,他嘴唇轻阖,却竟不知从何说起。
平淡的见他如一个陌生人,他焦躁不安。
可他却不知要怎么说。
而宁愫见他不说话,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这里时,“如果大人无事,可否出去,毕竟这可是女子闺房。”
沈蔚只能按压心里焦躁,心平气和地说:“我是你夫君。”言外之意让宁愫冷下脸。
他本意只是说一个实话,可他却忽略了宁愫要与他和离的事实,当他亲眼见到宁愫第一次冷下脸看着他时,他这才后知后觉。
他想出声解释,可是素日高高在上的沈蔚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素日只需要那冷眸一瞥,那威慑力的让几乎都是他人主动认错,跪地求饶。
而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面对自己的发妻,他却最后只能说:“我以后会待你好的。”
他如同发誓一样,却不知道这句话在宁愫的心底早已心如止水。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宫中家宴,你我都要去。”
“你是沈家夫人,不能有失分寸。”
…………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眼前浮现,喉咙溢出痛楚让她一时无法出声。
她最后被这巨大的情绪给逼的低下头,转身被对他说:“大人,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最后临头的怜惜。
她很想质问他一句,从她重生回来后,问他:“为何!”
可前世种种又怎能轻易说出口,怕不是被人当成疯子。
她一直死死压着心里的秘密,刚重生回来时夜夜梦魇,醒来时她还能察觉喉咙里被灌进去的毒药。
那无力蔓延全身,药效发作的她眼睁睁听着他的夫君亲口说吗:“只是一个女人。”
她知他无情,妄想能暖热他,却最后还是落得一个死不瞑目。
也就在这时,外头倏然传来:“绮妹。”
沈蔚眼眸一冷,这院子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
而且“绮妹。”如此亲密的称呼。
“他是谁。”
他死死皱着眉头,而宁愫也在此时抬头温柔一笑,一时怔住
就见她,一字一句道:“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