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剑。”
“不好……我要去禀……不,无需我禀报。”
秦什长目光复杂的看向渐行渐远的百里慈。
……
恶鬼坐于帐中,近在迟尺上的食桉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他缺乏食用的胃口,反而闭目去思索一些眼前未曾出现的危机。他的嗅觉很灵敏,在没有任何人通风报信的前提下,就通过军中的风吹草动察觉到了楚人即将反扑的讯息。哪怕是经久沙场,在战争到来之时,他依然心怀忐忑。在完成了王贲交代的任务后,他开始仔细的思考自己的生存之道。
不错,哪怕是执掌一营死士的他仍是想活着回到家乡,那个阳光明媚的地方。
蓦然,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陌生的男人。
此人的长剑就那样明晃晃的摆在他的眼前。
他连问都没问,立刻就去拿挂在一旁的武器。
百里慈没有阻挠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等待。
恶鬼拿到了武器后,心中松了口气,眯着眼朝百里慈道:
“汝是何人?”
“丹阳故人。”
“哦?楚人?”恶鬼冷哼一声:“门卫是怎么办事的,竟放你这种身份的人进来?”
“门卫?被我杀死了。”
“你说谎,你的剑上没有血的气味。”
“杀人何须剑挂血?”
“猖狂!”
百里慈笑道:“我问你一件事,答了或许留你一条命。”
“你真是不自量力,你可知我是谁?又可知你身处何地?”恶鬼目露凶光。
“当然知道,我打听过了,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嘛。”
百里慈仍旧保持着笑容:“而这里……难道不是你们秦军训练俘虏的军营?”
“你就不怕?”恶鬼望着百里慈镇定自若的样子突然惊疑不定起来。
“怕?是该我怕你还是该你怕我呢?”
百里慈的笑容消失,步步紧逼:
“统领一营之将,何惧布衣?然君可闻,布衣之怒呼!”
“布衣之怒?”恶鬼被百里慈逼的连连后退。
“夫专诸、聂政、要离,刺王僚、韩傀、庆忌者也!布衣之怒,血溅五步。”
“你竟敢自比专诸、聂政、要离?”恶鬼骇然。
“有无不可?”百里慈挥剑而急声呵道:“你——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