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被他突如其来的下跪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试探地要替他把脉。
陆淮钦却将手藏到身后,冷道:“不必多管闲事。”
“恰好,我也不想救你。”
陆淮钦的心口又猛地揪起,他忍不住又咳了两下,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夏予看见病人,从未那般淡定。
她甚至捡了地上那把伞,在陆淮钦的注视下慢慢走回屋内,最后把门一关,将一切都阻隔在外。
陆淮钦被大雨冲刷着,不知道是因病还是怎么的,心如刀绞,疼得呼吸都是刮心的。
陆淮钦终于瘫软在地上,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上前把这女人揪出来,丢到狼窝里喂狼,以此平息自己的怒气。
可他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豆大的雨水砸进眼里都不肯闭上。
“吱呀——”
门突然又被打开了。
在外头听见动静的何幸刚要上前,便见夏予赤脚向陆淮钦走去,他只好又退了出去。
夏予把伞放在陆淮钦的头上便要离开,陆淮钦如一只临死挣扎的困兽,突然拽了她的手腕往身上带。
“你怎么还敢过来?”陆淮钦猩红了眼。
还不等夏予答他,措不及防,夏予被他堵住了唇畔。
陆淮钦口中的血腥味弄得夏予想吐,身子却被他禁锢着,难以动弹一分。
两人湿透的衣服粘在一块,在冰凉的地面上,加之雨水,冷侵入心扉,荒唐得不像话。
“阿迢,你听话一些,朕就放过何启儒,可不可以?”
夏予红了眼眶,她多想摇头,却看到了陆淮钦眼底浓郁的威胁。
想到星若的死,夏予咬了咬唇,艰难地点头。
陆淮钦摸了摸她的脸,露出满意的神色。
被夏予带进屋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离不开夏予的。
不然当年并非一定要娶她才能隐藏身份,他为何选择娶她?
知道她死了,为何还坚持派人寻她?
听说她出现在醉风楼,为何要丢下政务,亲自抓她?
陆淮钦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可他承认了,他离不开她。
哪怕这女人把他气死,他还能留着她的命。
真是荒唐。
他陆淮钦二十多年来,心硬似铁,最后却栽在了这女人身上,一次次地为她挪动底线,不停地妥协。
“阿迢,要听朕话,再乖一些。”
陆淮钦吻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将二人湿透的衣衫褪去。
哪怕夏予身子抖的不像话,也尽力顺从着他。
陆淮钦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夏予了,像是被夺取思想的木偶,任由千万根丝线牵扯。
尽管听话,也不由得让人气愤。
陆淮钦发了狠地折腾她,精疲力尽,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