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逆并不在意这些。
他松开戴柔的手,淡淡的语气里捎了几分压迫感:“不如让戴小姐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
“我……”
戴柔张了张嘴,一边在思索要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叶栀之却没给她斟酌用词的机会,毫无感情地复述那句恶毒的话:“她说我是瞎子。”
听到这个对视障人士带有偏见的侮辱性称呼,连好脾气的傅从扬都皱起了眉,余光瞥见江逆瞬间沉下的脸色,他心里清楚,江逆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江逆和叶栀之的关系,但此刻最重要的,是阻止江逆发火,以免接下来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在江逆发火之前,傅从扬连忙对戴柔说:“戴妹妹,你这话就说得冒犯了,赶紧向叶妹妹道个歉。”
话音刚落,叶栀之暴躁的声音和江逆幽幽的声音同时响起:“谁是你妹妹?”
傅从扬:“……”
戴柔见傅从扬都发话了,而且很明显不向着自己,她咬了咬唇,最后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叶栀之下巴一抬:“有关系。”
完全不给对方一点情面。
她继续说:“听说你是唱歌的,连讲话都这么难听,建议你以后多卖笑,少卖唱。”
她的话刁钻又气人,傅从扬差点没憋出,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戴柔脸色十分难看,敢怒不敢言,黑着脸愤愤离开,一直不敢吭声的助理紧紧跟在她身后。
“大小姐怼人的功力,越来越高了。”
叶栀之听到男人的调侃。
她轻哼一声,话里有话:“跟着你,耳濡目染。”
江逆低笑,没有否认。
傅从扬不知道为什么江逆要称叶栀之为大小姐,正想问时,被江逆拉到叶栀之身侧,眼神示意他往下蹲低一点。
傅从扬一脸懵逼地照做,摆出半蹲的姿势,配上茫然的表情,滑稽极了。
“大小姐,扶着他站稳些。”
叶栀之听到男人这么一句,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手被人牵着,搭在身旁人的肩上。
江逆自己则在叶栀之身前蹲下,单膝跪着,轻轻抬起她的一只脚,脱下磨脚的高跟鞋。
女人的脚小巧秀气,足部皮肤雪白如瓷,青色经脉微微突起,脚踝十分纤巧,手指环住还有盈余。
足尖脚趾生得珠圆玉润,骨节纤长,好似雪白的嫩藕芽。
江逆低着头,额发遮住眼底的浓郁情绪,喉结滚动着,握着女人脚踝的长指微微收紧。
叶栀之下意识将脚往后缩回,却被他的长指牢牢禁锢住。
“别动。”江逆哑声嗓子开口,指腹无意识擦过她的脚背,动作极轻,若有似无的缓慢。
叶栀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藏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男人的手指捎了些暖意,触碰她脚踝微凉的皮肤时,却莫名地觉得灼热。
指腹在她脚背的皮肤缓慢掠过时,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低着头,哪怕看不见,好像也能想象出此刻的画面。
空气仿佛悄悄升了一个温度,将她剔透的耳尖染上暧昧的粉红。
在场的另一个人却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场面,手指下意识抵在唇上,唯恐自己发出夸张的声音。
傅从扬忽然在震惊中悟到了什么。
于是悟出了结论的他发出直白的质问。
“你们俩,是在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