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钱一个。”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
池瑾言点点头,他身上只带了几张银票,没带碎银子和铜板,只好叫长风付钱。
老爷子收过铜板,仔细地将铜板收进自己的衣袋里,见面前的贵公子并未离开,笑着问道:“公子可还有事?”
池瑾言向老爷子问了问一些用品的价钱,老爷子见此时没有客人,心里也怕得罪了贵公子,便细细地同贵公子说道这些事。
池瑾言今日同师父说起会试一题时,心里头便想着了解这里的物价,他那篇文章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眼下他要做的便是将这个方法具体化。
在京城,粮铺每石米要五两银子,一石米可养活一个成人一年,光是米钱就要不少银钱,而京城附近的田地,上好的田地每亩要80两银子,稍次一些的每亩也要六十两。
池瑾言倒吸一口气,他每个月在家里只能领10两银子月例,若是有应酬可以到账房去支账,再听到物价时,原来百姓生活这般不易,而他眼前的这位老爷子,他粗粗一算,一年也就能赚二十几两银子罢了。
也就赚个糊口钱。
据老爷子所说,现在的生活还是好的,五年前朝廷和蛮夷打仗那会儿,吃饭都是大问题,现在能吃口热乎饭还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一听,心底好似被虫子咬了一下,有些痛,他以前从未感受过为生计苦恼,如今亲眼看到,心里顿时沉甸甸地。
原本只是想着完善自己的文章,此时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人活着,总要有意义才是。
池瑾言又去了牙行打听了租赁铺子、买卖铺子和宅院的价钱,顺便让牙人帮他留意好铺子,他想着做买卖这种事,总要试试才知道有哪些问题。
天色有些暗,他离开了牙行,叫长风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他在外面走走,瞧瞧其他人的生活。
刚走过一条马路,他眼尖地看到一个面熟的女子,鬼鬼祟祟进了药铺,他下意识地跟过去看看,走近时才发现那女子是恭亲王世子妃身边的丫鬟。
若不是在寿宴上见过,他还真认不出来堂堂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装扮成一个孕妇出来。
原本他只是好奇,但一想到世子妃与嫡姐两分相似的眉眼,心底多了一分防备。
他示意长风离远些,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跟了上去,见那丫鬟在药铺里抓了药,匆匆地向小巷子走去,他跟着丫鬟进了巷子,见那人进了一个小院子,这才留步。
池瑾言记下了院子的位置,便回到了池府,叫长风找个面生的人去打听一番。
没过多久他得到消息,原来那丫鬟买的是安胎药,而小巷子里的女人是一位寡妇,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那安胎药就是给那寡妇喝的。
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若是普通的一件事,那又何必掩人眼目,偷偷摸摸地去买安胎药呢?
池瑾言一只手把玩着玉佩,他吩咐道:“去找人盯着恭亲王府和国公府,无论有什么消息都来告诉我。”
长风一顿,躬身应道:“是,少爷。”
【宿主,为什么要盯着国公府?】
池瑾言问道:“你能有那种监听别人墙角的功能吗?”
【对不起宿主,阿一没有这个功能。】
池瑾言叹了一口气,系统是指望不上了。
自从寿宴回来,他心底里明白这个世界总归不是那么安全,这里没有人权保障,人命在上位者眼里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这几日他从温墨那里得知,表面上皇帝虽然没有追究,暗地里却是让二皇子禁闭半年,丽妃降为丽昭仪。
看样子皇帝是信了丽昭仪布的局?
丽昭仪只是为了将二皇子火火烧死?
池瑾言不信,能在后宫做到妃位的女人,脑子不会那么简单,即便是想害人,也不会用这么拙劣,又惹圣怒的法子。
看来丽昭仪这个替罪羊做的很牢,不然皇帝也不会迁怒他们,想想很是毛骨悚然。
池瑾言又让长风去买了一些花卉在院子里栽一些,眼下即将开春,刚好是栽植的好时节,加上还要做任务换积分,植物总是多些好。
或许是他找人栽花的动静大了些,老太太特意派方嬷嬷送来一盆蕙兰,眼下还不是开花的季节,倒是可惜没能一睹蕙兰的美色。
池瑾言承诺系统,待蕙兰移苗成功后,便会取一株换积分,眼下这盆蕙兰太珍贵,还是老太太送过来的,若是突然没了,叫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