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你天天蹲我家墙角看戏,也不给钱与我。”
李田田还是一身翠,若不仔细瞧,还以为那墙外的树伸了枝叶进来。
她这次看戏还真带了糕点过来,如今还剩下一块她便飞身下墙将糕点硬塞到了常思嘴里。
她和常思是两个极端,一米五的她拼命跳才将糕点送上。
常思有些嫌弃地抹掉嘴边的碎渣,她不爱□□致的甜食,倒不是因为其他,就因为靖王喜爱她就不喜爱。
李田田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手,笑意盈盈:“这糕点是留芳斋的,那儿的糕点总抵得上这几天看戏的钱了吧。”
常思不知那留芳斋的糕点有何特殊,在她看来都是一个味儿,吧唧吧唧两下不都是吞进肚里?
但若是说出来又会得个不懂风雅的评价,常思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她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入宫,听闻长公主生病的消息很是担忧,但李田田这些日子在宫内陪同,常思便向她问些情况。
“长公主身体如何?可是旧疾犯了?”
李田田望着四周,觉得此处说话实在不太方便,这常思哪儿都好,就是这脑子有些笨,这样的消息能在这里问吗?
于是她跳起来给了常思一个暴栗,气呼呼又小心地说:“换个地方。”
常思揉着被敲的头,她还不算无可救药,立马就明白了。
两人来到常思的房间,又将房门全部锁死,随后又移动灯台,床下轻微一声响,常思揭开地板,底下显出一条密道来。
在敌人根据地修密道,这操作也挺绝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去,又将密道掩护起来,密道之下是一个小型的石室。
常思掏出一颗夜明珠按在墙上,顿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李田田也不客气,“长公主殿下的身体确实不好,或许因为生病的原因人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话常思就不爱听,她立马反驳道:“胡说,长公主殿下就算不生病也很温柔!”
李田田见她重点不对气个倒仰,刚想问她长公主和温柔到底哪里沾边,突然想起这人对长公主的崇拜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罢了罢了,与她争论无意义。
李田田缴械投降:“好吧好吧,我错了。”
常思见她态度敷衍气不打一处来:“你在敷衍我。”
李田田觉得心好累,她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再理睬。
常思一把夺过她的茶杯,执拗着:“你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李田田手中空空如也,头上青筋直跳,她突然有点理解了靖王。
她叹了一口气:“啊对对对,是我混账,长公主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一眨眼迷倒京城万千公子,天上仙子见了咱家长公主都要羞愧自尽。”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常思不依不饶,气急之下她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胡说!这天下哪有男儿配得上我家长公主。”
啊!!李田田把自己精致的发髻抓成了鸡窝头。
“男儿不行,女子总行了吧!常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常思就一肚子的火,前日她本在房中歇息,突然那新进府的小妾含羞带怯地要服侍她。
常思思想是挺古板的,这一出真是将她吓坏了,到现在想想都还有阴影。
于是她一掌又将桌子劈成两半:“李田田!”
望着光荣就义的桌子,李田田觉得自己也会变成这样规整的两半,她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
人生在世该跪就得跪,尊严?喂狗狗都不要。
好歹两人都是长公主心腹,李田田负责收集北璃境内的所有情报,为暗棋。
而常思身在朝堂拥有部分兵权,两人随便缺了一个都不可。
见李田田哭成这样,常思又有点不忍,她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
可即便心中这样想着,她那别扭的性子又不允许她低头,于是就只有干巴巴一句:“原谅你了。”
李田田瞬间收起眼泪笑颜如花:“常妹你真好。”
常思:“……”
又怕她反应过来按着这事儿不放,李田田赶忙说:“柳千秋和我们的消息是不互通的,她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
常思见过柳千秋几面,但不是太了解,于是她摇摇头:“总归不会是背叛长公主的事。”
李田田却有些怀疑,长公主和柳千秋似乎瞒着她们做了什么。
而且最近都不见那傻子公主。
罢了,长公主要隐瞒的事情就不要去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