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玉般的肌肤裸|露在潮湿冰冷的空气里,不仅仅是冷,一种极度的害怕和羞耻感令她慌忙失措。
以前,她的确会满心欢喜地缠着他,亲吻他,说要和圆房,那时,她热烈欢快,并不觉得这样有何让人羞耻,因为,她是爱他的,她喜欢他,他们是夫妻,夫妻圆房不是应当的吗。
而如今,当谢衍亲密温柔地抚摸她,指尖滚烫,似乎是想要和她圆房时,萧凝玉却害怕了,畏惧了。
她不想圆房了。
他们根本就不像夫妻,他明明不爱她,还百般折磨她,他们不该圆房的。
“不要……谢衍,你放我走……”萧凝玉饿了两天,又只喝了几口水,力气早就在打他耳光的时候耗光了,此时,在谢衍禁锢下,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萧凝玉的裙裾被他粗暴地褪到腰间,一缕缕似有若无的少女香气飘散在整个室内,和男人身上的冷冽的檀香混杂在一起,缠绵暧昧,催情发欲,令人目眩神迷。
少女惊惧地躺在床上,乌发松散如缎,小脸若残枝落花,睁大着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眼里全是哀求。
谢衍静静地看着她。
他端坐床边,墨发高束,利落扎成马尾,看上去锦衣华贵,不染纤尘。
明明一副淡漠禁欲,清冷不可侵犯的禁欲模样,但看向少女的眼中,却赤|裸裸|地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一半火焰一半冰霜,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露出想杀了她的疯狂和恨意,但同时,却深藏着他无法去扼制的某些欲望。
从九岁到现在,他一直以为,他恨极了这位公主,他不止一次想杀了她,覆灭她的郢国。
他绝不可能爱她,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得到大将军的位子和兵权而已。
他不可能爱她的。
只是……她说了爱他,便不能再变心离开。
她是上天赐给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只有他可以。
谢衍在心里又重复了无数遍这些话,低着头看她。
突然间,四周诡异地静了下来,谢衍端坐床头沉思,片刻后,他像是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忽地踢掉鞋靴上了床榻,跪伏在她面前,亲吻那少女最为神圣的地方。
萧凝玉的手都被他禁锢动弹不得,此刻,突然被他松开,她双眼一亮,正要挣扎着起来时,一种怪异的感觉猛地袭来。
她脚趾蜷缩,身子微微发颤,须臾后,她轻轻眨眼,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瞬间,待她明白过来谢衍究竟是做了什么之后,羞耻羞愤难以言说,她两颊涨得通红,眼睫若蝴蝶振翅,蓦地掀起,想要用脚去踹他肩膀,让他停下来。
“你,你你……你做什么!谢衍,你快放开我!我,我要离开这里……”萧凝玉已然是被谢衍这举动惊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了。
谢衍一手抓住了萧凝玉的脚,他没有再继续,抬起头看她时,薄唇鲜艳湿润,泛着晶莹水光。
萧凝玉赶紧将罗裙放下,盖住自己双腿,警惕地盯着他。
他的确生得好看,唇红齿白,昳丽俊美,令人心醉神迷,郢国怕是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
但此时,萧凝玉看着他却仿佛是看着恶魔,惊骇地睁大双眼,胸腔被羞愤充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瞪他都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谢衍慢慢放开了萧凝玉的脚,他平静地瞥了她一眼,而后,若无事情地舔掉了唇边水光,倾身而下,与她额头相抵,轻声——
“小公主,现在时局动荡,战乱不断,你这般娇气,这般脆弱的一个公主,能去哪里呢?若是被人捉住,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用你管!你这个疯子,恶魔,变态,我去哪都好,你快放了我!我是公主,我皇兄是太子!你知道若是被皇兄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谢衍。”
萧凝玉气急之下,又愤怒地冲他喊道,她恶狠狠地盯着他,将音量提高,目光里全是恐惧和愤怒。
“嘴上说着讨厌我,身体倒是很诚实。”谢衍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声音冷厉如刀,“你若是再想着离开这里,再提你皇兄半个字,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抑或……”
谢衍稍一挑眉,掀起眼皮,粗粝拇指不紧不慢地抚摸少女的唇,“抑或是,你来好好地服侍我,萧凝玉。”
“你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公主,若是你做那样的事,定然会令人兴奋吧。”
谢衍漫不经心,笑吟吟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神里闪烁着诡谲的光,经过方才,萧凝玉显然已经明白谢衍所说是何意思,她倍觉羞辱,气得肩膀抖动,咬牙切齿。
“谢衍,你做梦!”萧凝玉不断地往后退,双腿蜷起,紧紧地抱着自己膝盖,“你做梦!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是吗?”他失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缚住她的脚链,反手扔到极远。
哐当一声,萧凝玉一惊,她退得越来越后,却仍是轻而易举便被他捞到怀里,按住了脑袋。
“那现在便来试试如何,高贵的公主殿下。”谢衍讥讽一笑,意味不明。
萧凝玉慌了,小脸被吓到惨白,杏眸里水光横流,看上去是可怜极了。
但她越是这般模样,谢衍看着,眼里的凌|虐欲望便越是浓得惊人。
真是可怜又单纯的小公主啊。
“将军……”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屋里静寂,没人回。
门外又传来声音:“将军,黎国皇子到了,求见将军,说是来商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