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过他们吧,就算是为了给我们的孩子积福。”梁矜橒趴在钱郦稷赤露的胸膛上,一边在上面画着圈儿,一边低低地为闫氏一门求情。
三日前,闫昭仪拼死产下一个重逾十斤的女婴,到了第二日便因血崩而亡,今日一早,那个女婴也因着在母体中时辰过长不治而亡。
梁矜橒知道,接下来的钱郦稷也将疯狂地报复闫家了。
可是闫昭仪做的事儿,真的和穆王府不一样,与她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若非闫昭仪害她滑胎,害的青浅差点一命呜呼,说不定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悲惨的死去。
钱郦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吻着,微微叹了口气,再将她一把抱紧了:“橒儿呀,你的心肠什么时候才能硬起来啊。”
“橒儿只是不希望有枉死的人,是为孩子积德,也是为我们将来的孩子求福。”梁矜橒闷在他的怀里,低低的继续求饶着。
“嗯。”钱郦稷沉吟了半晌,才应了一声,接着又说道:“若是她家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来,便遂了橒儿的愿,若是因此想兴风作浪败坏你的名声。哼哼。”
不管如何,钱郦稷总算是先答应了下来,至于将来,若是闫家自作孽,那她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谢陛下恩典。”梁矜橒松了口气,忽然觉得好困乏。
闫昭仪的事儿,在历经了五个月的折腾后,似乎落下了帷幕,梁矜橒闭上眼睛,在钱郦稷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后,立即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钱郦稷抚着她的墨发,一双眼睛在黝黑的夜里频频闪动:那淫乱后宫的贼人尚未找到!那个泄露消息,并将孽种强安在他身上的贼人,也未找到。
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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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淮安的总督府,刘千惟大人满面焦急:“都是你太过宠爱,非得遂了她的愿去了宫里。如今你倒是看看,啊,一个多时无宠的后妃,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竟敢如此与皇后争锋?”
刘夫人坐在椅子上半磕着眼,手上不停地捻着佛珠,听见了刘大人的话,才抬起了头:“妾身再想不到,她会如此沉不住气啊。多少次带了消息与她,告诫她要恭敬侍奉皇后,等时间久了,总会打动了她。便是陛下也总不能不顾了后宫的嫔妃。”
“可是她呢?她什么时候将你的话听了进去?”
刘大人继续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拧着眉头继续生气:“说起来,闫昭仪当初还没有她受宠呢,不是也有了孩子?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忤逆过皇后。可是她呢?觐见皇后的第一天就惹了她不高兴。你究竟是如何在教导她的?”
“老爷怎么埋怨起我来了?当初将她送进宫去,您不是也愿意吗?为此还大动了一番干戈。如今贤妃被皇后娘娘责罚了,您怎么只怪我一个人了?”
刘夫人见丈夫将所有的不是都归咎在了她身上,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