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章昭顺闻言,掩嘴娇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心地仁善,对我等姐妹更是一视同仁,岂会厚此薄彼?”
章昭顺说着又上前了一步,看着刘贤妃笑意更加深了些:“便是真有了那个心,怎么也得先看顾了您贤妃娘娘啊。嘻嘻嘻,这前朝后宫的,谁人不知道您可是皇后娘娘最最得意的手帕交呢。想必陛下也因此爱屋及乌,对您青眼有加,另眼相待了吧?”
哼。章昭顺在心底暗哼一声:不过仗着曾是皇后娘娘的手帕交才上的位,只是那样一张好牌都被你打成了那副蠢样,真是个银样镴枪头。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陛下日日守着紫宸宫,我等妃嫔自该日日焚香祷告,祝愿皇后娘娘一举得男。陛下有了后嗣,宗庙有了传承,岂不是你我的福分?不知道章昭顺说的另眼相待,又是什么样的另眼相待?”
刘贤妃嘴角微勾,似乎漫不经心地盯着章昭顺,却是不甘心被她揶揄,反唇相讥起来。
“咯咯咯,”章昭顺忽然大笑了起来,接着她觑着刘贤妃,凑在了她跟前:“太医院用尽了最后一颗乾坤丹,贤妃娘娘以为,要如何才算的上是另眼相待呢?”
刘贤妃狐疑地盯着她看:“皇后娘娘与青浅自幼相扶相携,情逾姐妹。能倾囊相救一个奴婢的可不多见,我辈等人见了,谁不说一声陛下和皇后娘娘宅心仁厚。”
“嘻嘻嘻,”章昭顺一扭水蛇腰,缓步到了一棵石榴树下,举手摩挲了其中一棵大石榴,接着猛地一扯,将它托在了手心里,摆弄着放在了刘贤妃眼皮子底下。
“不仅宅心仁厚更是情深义重呢。贤妃娘娘,您说这石榴是生的呢还是不生的?”
“这石榴呀,不管是青皮还是红皮,只有剥开了皮囊尝到嘴里,才知道是酸的还是甜的。”刘贤妃盯着章昭顺,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意思来,但又被自己的话给惊了一下。
“哎呀,贤妃娘娘真是太聪明了,”章昭顺也盯着刘贤妃,忽然笑得花枝乱颤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又垂了眼皮子了:“您说,这石榴皮儿什么时候掀开来最好?”
“不知道章昭顺的话是什么意思?”刘贤妃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她转过了身去,掩饰住了心里的不安。
“嘻嘻嘻,不过是和贤妃娘娘闲话这石榴好吃不好吃罢了,哪有什么意思不意思。”刘贤妃似乎十分不经意地答道,接着她又叹了口气:“不过贤妃娘娘这一问呀,倒让我想起了福安宫的思明大宫女,听说她可是最爱吃石榴的,可惜呀,她永远都吃不上了,唉,可怜见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想起来真让人心疼呀。”
刘贤妃说话,摇头不已,似乎十分叹息怜惜。
而此时刘贤妃再盯着章昭顺的眼神儿,已经不是惊疑了,而是探究,不,还有凝重。
“呦,贤妃娘娘怎么如此盯着臣妾看,看得臣妾心里都慌张了起来。莫非贤妃娘娘想要了这颗石榴?”
章昭顺先是抚着自己的粉腮,做出了三分惊恐状,接着她摇摆着腰肢走到了苏木的跟前,将手中的那颗石榴放在了她的手中: